日子过得很快,像是被按了加速键。
没有人能察觉到夏天的尾声,只知道秋意渐浓。在协商之下,习若初坚持只在教堂里进行简单的婚礼仪式,司莫竟也没有过分地强求她,只是提出要亲自和她一起挑选结婚戒指,说是为了弥补之前婚纱的遗憾。
正式的婚礼还没有举行,习若初仍旧和舞团一起四处演出。好不容易一天周三她有了空,司莫连忙推了手头上的事去接她。一辆深黑的保时捷停在别墅门口,习若初早已等候多时,今天吴敬文去他自己公司了,谭华也约了朋友打麻将,相比起来她还是要比先前自由地多。
司莫今天身着一件白色T恤得很干净清朗,他从车上下来给习若初开车门。
“你瘦了若初。”他看了看她,习若初从坐到车里没有回应。
直到车驶出别墅,才听见她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来着?”
眼前的景色其实没有大变,但,怎样都觉得与儿时的回忆中的那么不一样。司莫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却还是在认真地回答:“快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真快啊,从青涩的孩子到了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车子外的绿化从窗外呼啸而过,周围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突然间她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不是,就这样,也挺好……
钻戒店在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购物中心顶层。他们一路乘特殊电梯入口上楼,从顶层落地窗向下看似乎可以览视全城的繁华。
经理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站在电梯口迎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工作人员。
“司先生,习小姐”站在最前面的男生向他们打招呼道。
跟着他们的步子,习若初一路被带到最里头的房里。在房间的陈列框里,摆放着和外面完全不同等极的钻戒。各个都闪着光,散发着金刚石的魅力,诉说着那个所谓象征着纯洁爱情的光芒。
司莫站在他她身,习若初看着眼前这些钻戒似乎出了神,更像是花了眼。工作人员还在不停介绍着:
“习小姐您看这一颗”。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一个女孩将一枚四克拉的全美方钻递到她面前,又觉得不够似的,又拿出一枚更大的圆戒。
钻石表面被打磨地很精细,纯度也绝对是上佳。“您有喜欢的吗?”习若初仍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展览框中其他的戒指,和其他新娘不同,在她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儿的惊喜,甚至连一点儿喜悦都看不见,始终是平静地。
司莫也默不作声地在边上陪着她,在这间房子里临时摆出来的价值戒指都价值不菲,往往都是为了给那些高级贵宾准备的,习若初扫过那些戒指,最终只把眼神停留下了一个粉红不大不小的粉戒上,在其他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光芒下,它似乎是最渺小,也最不起眼的一颗。
她指了指这枚粉戒,服还没等她说话,工作人员就连忙开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习小姐,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你不应该摆在这里的。”说完就连忙撤下了这枚不起眼的粉戒。
原来这枚戒指不是设计师高定,钻石不够大、工艺似乎也没那么出众,却被错拿入了高级展柜,可兜转转却还是要离开不属于它的地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偏偏只看上了这一颗。
习若初眼看着钻戒被带出房间后她,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