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初其实觉得每一件都挺好的,主要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假结婚,又不是真的仪式,穿什么不重要。于是便选了有大裙摆的那一件。谭华似乎对她这个选择也算满意,点了点头直接去前台刷卡。
晚上,她没有和谭华回到酒店里头。从下午开始她就急切地想要去告诉齐羽臣真相,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谭华便坐车来到了医馆。
此时街上只有路灯与她作陪了,她对这条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习若初直接叩响木门,退后两步等待主人的开门。齐羽臣此时正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到敲门声起身走到院子里。他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睡衣,套上了自己的外套。当门开启的那一刻。习若初的脸直接印在他的眼中。他呆滞了一会儿,下次再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司太太,有事吗?”
“我是习若初。”
齐羽臣冷笑一声,“那习小姐有事吗?”
“齐羽臣,我喜欢你。”习若初直接对他说道,这件事从好几个月前她就明确了。只是他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忍一忍,忍住不联系,时间会将他的所有痕迹的抹去。可明明就是这么的搞笑,偏偏让她几次三番的碰到他。
“抱歉,我对做第三者不感兴趣。”齐羽臣说完便准备关门。习若初拦住他要关门的动作。
“我想我们要聊一聊。”
“聊你和另一个人的婚事吗?”齐羽臣这句话膈应得死人。
习若初想若是现在在测血压,恐怕她的血压都已经飙升到了250。听到这话,她挡着门的手,突然松了力道。齐羽臣直接面不改色的把门关上。就只剩下习若初一个人站在门外。
误会要从何说起呢,解释要从何说起呢。她又以什么身份向他解释呢?内心无数个像这样的问题充斥而来,矛盾冲突锁死在了她的心里。
然而就在刚刚,一辆大红跑车里面的人目睹了全程。
司莫没有去巴黎,而是去见了沈宜。他开着她的车,一路尾随着习若初来到这里,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坐在副驾驶上的沈宜不由得对他笑道:“怎么样?自己的未婚妻心里装着别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司莫没有回复她。而脸上存留憎恶的神情却怎么都抹不去。
“司莫,你可真贪心。”沈宜看着他的脸。作为他从未公开过的情人,沈宜第1次怎么说他。
“你别多想。”司莫不冷不热的回答。
沈宜却直接冷哼一声,“我当然不会多想,我只是你鱼塘里面的其中一条鱼罢了。”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司莫除了她还有很多个女人。而她可能只是这一群人里面稍微重要些的一个。但仍然没有眼前站在门外的那个女人更重要。
“我是艺术家,艺术家的一生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沈宜,你也是艺术家,我知道,你理解的。”司莫对她说,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这么念念不忘?”沈宜的语气中带着些戏谑。
司莫把头低到方向盘上。寸着额头。“走一步算一步。”他说完便打着方向盘就准备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