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逆,炎爆散华”
“轰隆隆”,梵天链上的寒冰瞬间崩碎,其上热气蒸腾,无边的热浪剧烈冲击着擂台边缘的结界,数百道黑链露出了他们的真容,只是一切都没有完结,“噼”“哩”“啪”“啦”,是黑链从头开始不断崩断的声音,封水寒闪电般将剑刃收入剑鞘,并在黑链只剩最后一条末尾的时候,一把将其抓住,用力一拉,将藏身在地底的阎无敌,拎了出来。
他的身材本就矮此刻被封水寒一把拎在手里,像一只颓败的小猴。
“哇”的一声,阎无敌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神涣散,面如死灰,他盯着擂台上散落了一地的梵天链碎片,不禁心在滴血。
“大哥”阎卿一脸怒容,似乎对封水寒如此羞辱阎无敌极为不满,一身米黄袍服已是无风自动。
阎君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随声斥道:“二弟,不可鲁莽,这是三弟自找的,如果那封水寒的修为再低那么一点点,此刻已经葬身火海了。”
阎卿的眼中闪过一阵惊疑,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不错,表面上那封水寒胜的漂亮,一击赢得了满堂彩,其实他已经受了内伤,只是轻于三弟而已。三弟的自身实力确实要略低于封水寒,而封水寒获胜的关键还在自己的法宝上。”
“大哥,您认得他手中之剑?”
阎君摇头道:“不认得,但是能将三弟的梵天链,以寒热两连击这种奇妙的技法毁掉,他的法宝至少是化元级别。二弟,我等兄弟出身草莽,能修得今日之成就实属不易,但是比之那些出自大宗门的正派弟子,我们还是失了些先天优势。”
“大哥慧眼识真,教诲深远,小弟铭记在心。”
阎君再次摇头道:“不,我说这些,不是要给你任何压力,而是要警示你,对敌时一定要冷静,不可再失了我阎家颜面,至于三弟,能不能从这场比试中认识到自身的极限,只能靠他自己。”
一腔热血被阎君彻底点燃,阎卿含威而立,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
三十一号台上,封水寒傲然而立,手中的阎无敌似乎也从刚才的落败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望了望三十二号台上的花无殇,花无殇人比花娇,只是脸上的冰冷似乎不亚于封水寒的寒冰,心中一紧,脸盘一热,阎无敌顺着黑链,双脚闪电般在封水寒的前胸处,灵巧一蹬,人则是借力在空中连翻了数个花哨的跟头,稳稳地落在封水寒不远的地方,抱拳道:
“罢了,罢了,我认输了,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封水寒,我们下次再会吧。”
又是灵猴般地凌空翻滚,阎无敌回到了二位兄长的身边,晒笑道:
“对不起了,大哥,二哥,没想到东域论道竟是如此宽广,只不过我的东都之旅这么快便结束了。”
阎卿有些惊异地看了看阎无敌,仿佛这个野小子,瞬间便长大了很多,微笑着不住点头。
阎君则似目空一切般,一张铁面上平静如水,厉声斥道:
“三弟,输便输了,为何最后还要在封公子的身上留下一双脚印,对此大哥真的很失望。”
阎无敌瞬间面色大变,苦着一张脸,连连在阎君身前认错,心中战败的阴霾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
“又是一位水系双修修士?”
令狐谱春心中犹如插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痛苦不堪,若之前的苏辰只是一个千年不出的怪胎,那么眼前的封水寒,只能让令狐谱春身感自己才疏学浅,心志不坚。
曾经他偶然得到过一片古书残卷,上面记载过一个曾经无敌于天下的水系全能修士,奈何他追求数年,试过无数种办法,依然找不到水修各系之间那可容跨越的沟渠,无奈之下,为了能尽快报仇,他历尽千辛万苦,选择转成传说中单挑无敌的木修。
转系之事非同小可,那转系之法更是万般隐秘,一旦暴漏,势必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切,令狐谱春之前都盘算过,可是事到眼前时,却突然有些踌躇起来。
“令狐公子还没想好要哪个擂台吗?不如我本姑娘相约第三轮可好?”
“哦?既然是云姑娘相约,谱春岂有相辞的道理,只是不知云姑娘想取几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