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子里赏花,一阵风吹过,吹了我一身的花粉
鼻子里痒痒的连打上好几个喷嚏,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很是狼狈,幸好手包我始终没撒手,从里面拿出纸巾来擦眼泪揩鼻子。
包里的手机此时也跟着捣乱,不住地又唱又蹦,我揩过鼻子拿起手机刚要接听,电话却在此时挂断,我瞄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而且是固定电话并非手机,我正纳闷,手机再度响起,依旧是之前来电,我接起来放在耳边。
“应惜……”我一听立即认出是介云来。
“你怎么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我被她害得够惨,没找她算账都是我仁慈,她居然还敢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恨不能去到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
从前无论我如何凶巴巴,介云都是不在乎的,可这次她主动道起歉来,“对不起,应惜,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不好!”我一口回绝她,我都当了数次给蛇机会的农夫了,还要我原谅她,真当我是没药可治的傻子么。
介云的声音里透着哽咽,“是,我知道我该死,可是,现在你已经洗脱罪名了,而我因为做了假证,警察要追究我的责任,我也是一时钱迷了心窍,所以才做下这等错事,应惜,就算你不原谅我,来看守所里看看我也好,我在这里难过得很,你认识的人多,帮帮忙,让我在这里少受些罪吧。”
那里面有多难熬我是知晓的,都怪我太心软,她如此一说,我的同情心立马油然而生,我暗骂自己太贱,“我是不会再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用我最后的一点狠厉骂完,立即把电话挂断,我怕我再说下去便要原谅无耻的她,那样对自己太残忍,我不该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在和谁通电话?”高强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转身去看他,他两手插兜,豆子眼里亮晶晶的。
我瞧着眼下的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狩猎归来的狼恐怕就是他这个样子的,我想着回他道,“是介云来电话,她承认是被人指使诬陷我的,还想让我去看守所看她,我才不会去呢。”
“为什么不去?”高强追问我,他对我的脑子再度感到失望。
我被他问得哭笑不得,“为什么要去,她为了点钱就肯如此害我,难道还让我满怀同情心地去安慰她吗?”
“你可以去看望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套出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她陷害你,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呆住了,没法回答他的问话。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我开始后悔起来。
高强摇头,“有些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你现在再去已经没用,不过,就算你去探望她,恐怕以你的脑子也很难把她的话套出来。”
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可那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得了谁呢,谁让我脑子就是不会转弯呢?
“顾太找你去打麻将,别在这傻站着了。”高强招呼我去牌室,我郁闷地跟在他身后进去。
我轻车熟路去到牌室,麻将局早已开启,顾太同老二、老三与林小姐在一桌,剩下阁太、李太、老五和一个陌生女人坐在一桌,人都齐了,根本没我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