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瑞帝伸手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八字。
大瑞帝看到纸上的八字,立即怒不可遏,一甩手竟将面前的杯碗扫落一空,开口大骂道:“岂有此理,果然就是这些南夷人的邪术!”
这纸上写着的赫然就是太子的生辰。
“这群南夷人竟然查到太子的八字,用邪术害死了太子,真是可恶之极,朕没杀错,朕没杀错。”
大瑞帝捏着窗边围栏,不住地喃喃细语。
然后又转头看向怀安:“怀安,你确定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是吗?”
怀安不敢怠慢,立即回答道:“是的,十六人无一生还。”
“好,好,好!”大瑞帝连说了三个好字就没开口了。
许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人的精神仿佛随着这口气泄去了不少。
“老爷,你没事吧。”张广山连忙上前查看。
大瑞帝挥手挡下:“回去吧,回去吧。”
说完便起身走下楼梯,只是脚步有些轻浮。
张广山急忙上前搀扶,两人慢慢地走下楼梯。
大瑞帝在张广山的搀扶下,刚一跨出酒楼的门时,突然两眼一翻,双脚失去了力道,整个人朝着前方倒去。
还好张广山眼疾手快,双手搂住大瑞帝的腰,拼了老命将大瑞帝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在身后跟着怀安也吓坏了,急忙上前查看。
大瑞帝此时双目紧闭,嘴唇泛白,脸却是不正常的潮红。
“快,快去找御医!”张广山从大瑞帝的下面爬起来,然后和怀安一同将大瑞帝平放地上,就催促着怀安去请太医。
怀安不敢怠慢,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太医院。
张广山守着大瑞帝,看着大瑞帝的脸色渐渐从潮红往紫色发展,这是危险的征兆,低声告了声罪,伸手就去掐大瑞帝的人中。
这时街上已经围了一圈人,都在看这是怎么了。
有人看出大瑞帝的脸色不对,只是叹息道:“可惜啊。”
突然,人群被分开,一个少女从人群中走出来,蹲在大瑞帝的身旁,抓起他的手就开始诊脉。同时向张广山问道:“他怎么了?”
张广山眼瞧少女把脉的姿势,心知这是个懂医的人,虽不知道对方的能耐,可现在时间紧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老爷他是突然晕倒的,就刚刚,我们还在这酒楼走出来。”
少女伸手翻开大瑞帝眼皮看了下:“开始涣散,快撑不住了。老人家,只好得罪了。”
说话间从挂着的包里掏出一个布卷,从中挑出一根足有寸长的金针,用玉指拈起,也没有解开衣服,金针就透过了衣服刺入穴道之中。
旁观者中也有懂行的,不由赞道:“隔衣认穴,好手段!”
旁边的人不懂,就问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刺进去吗?”
那人解释道:“哼,看似简单,没有真功夫,哪个大夫敢隔着衣服就下针的,人体穴道变差一寸就定生死,而且每个人的身高体长不一。
而且金针质地软,就算直接刺入皮肤也极其考验功夫,何况隔着衣服。这姑娘一次便认准穴道,且刺进去,这手功夫可以称得上神针了。”
就在旁人议论间,少女已经下了五针,最后玉掌放在大瑞帝的气门上,用力一推:“通!”
大瑞帝“啊”了一声,大口大口吸入空气,脸上的紫色缓缓褪去。
少女见状收回金针:“这位老人家一定是刚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胸中有一口气提了上来,却没有呼出,于是便憋在了胸口,如今我用金针将气引出,他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回去要记得好好休养,切勿再大喜大悲。”
说完这些话,少女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欲离开。
张广山大叫:“感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少女头也不回穿过人群,只留下四个字:“神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