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一个侍讲而已，殿下不用担心。”

两人谈话之际，一个小太监匆匆跑入皇子所。

“宣，九皇子到御书房见驾！”

……

杨凡踏入御书房，看到大瑞帝一人站在房间中央，背对房门背手而立。

“儿臣参见父皇。”

大瑞帝转过身：“起来吧。”

这不对劲啊，不应该上来就骂我一通不会尊师重道，朕对你很失望的吗？

杨凡并没有起身，仍是跪着说：“儿臣不敢，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大瑞帝转过身，如果杨凡此时抬着头就能看到他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你又犯什么错啦？”

“儿臣在书院中，将郭侍讲气跑了，请父皇重责，将儿臣逐出京城。”

“哼，你也知道自己不尊师重道啊！”大瑞帝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他接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朕就罚你反思吧。”

嗯？反思？不是，你这语气也太平淡了些吧。

杨凡忍不住抬起头：“父皇，这是不是太轻了，儿臣……”

他话没说完，大瑞帝就打断了：“嗯，确实是轻了点，那就到隐圣寺抄经反思吧。”

“哈？”杨凡张大了嘴，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大瑞帝竟然让他去寺庙。

良久，杨凡终于回过神来：“父皇，儿臣不要做和尚！”

大瑞帝咬紧牙关才忍住，没有一巴掌拍在他脑门的冲动，堂堂九五之尊的儿子，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当什么和尚？

“闭嘴，朕是让你去隐圣寺抄经，不是出家！”

听到不是出家，杨凡这才摸着胸口顺顺气：“还好，还好。”

大瑞帝的手又蠢蠢欲动了。

“起来吧，不要再胡说了。”大瑞帝坐回御案后方，“你也成年了，不适合再住在宫内，朕已经命人安排了府邸，等修葺好，你就开府吧。在此之前，你就在隐圣寺反思。”

“儿臣遵命。”

虽然还不能离开京城，好歹离开皇宫了，算是前进了一步吧。

谢恩后，杨凡就想告退，然而大瑞帝却没有让他离开的打算。

“老九，你坐下，朕有话要问问你。”

杨凡奇怪，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被问的。

但还是很顺从地坐到旁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只不过那坐姿就不怎么样，他是个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

大瑞帝眉头皱了皱，之前老九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过年的晚宴上也是全程紧绷着，这两天怎么觉得变了一个人。

他虽然心中好奇，但没有纠结下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根据指纹的信息，朕查到了老七的皇子府，在他那发现了一些线索。老七之所以找你麻烦，是因为前一天夜里有人给他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