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卫未点了点头，又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副沾了机油有些发黑的手套，“给，应该也有点用。”

“这是？”李归舟内心有点抗拒，但还是接了过来。

卫未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村子经常因为洪水停电，这几天不是下大雨嘛。戴着手套修发电机，顺便揣兜里了。”

“昨天吗？”李归舟做了一会心理斗争后决定戴上手套。

“前天吧，前天下的雨大些。”卫未说。

“……你，几天没洗澡了？”手套戴到一半李归舟从卫未的话里发现了盲点。

“大丈夫不拘小节！而且这么冷谁天天洗澡。戴上吧，总比冻死好。”

“有些时候我是真的想把你用铜钱穿起来做串串香。”迫于现实压力，李归舟终于戴上了这件与自身很不搭的时尚单品。

“话说你真气也太不经用了吧，平时真的有在好好用功吗？”卫未不想再继续洗澡的话题，试图转移李归舟的注意力。

“我当然有！”李归舟不能接受别人质疑她的努力，“而且按照计划我们应该集合之后一起进入，进度会比现在快很多。我也就没有控制真气的用量……”说到后面李归舟都要没底气了，她确实一开始为了御寒就没节省真气。

“好好好，你最努力了。”看李归舟好像要生气了，卫未立马服软。

“你为什么知道节省真气？”李归舟习惯了用真气使自己处在一个舒适的状态，这么多年除了和别人比试就没有过用大量真气的环境。

“节省？我没啊。”怕李归舟不信，还把手递到她面前：“你试一下，我热乎着呢。”

“什么？你这样都没耗尽？”李归舟用手摸了一下卫未的手心，他的体温比自己高不少，李归舟感到不可置信：“你学了什么功法？”

“我爷爷教我的，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卫未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你的法术挺厉害的，你家祖传的？”

“对，起源于“铜钱九问”，是我的家族秘传，之前是用来占卜问卦，预测吉凶。但我祖爷爷他不喜欢占卜，偏爱打斗。”李归舟仔细把一些从家里听来的事告诉卫未，“然后他在占卜的基础上研究出新的功法，叫做铜钱九练。”

“铜钱在他的手上变化无穷，可以像流沙一样缓缓流动，也可以像锋利的剑一样削铁如泥，无所不能。”说到这里，李归舟露出来向往的神情，“数千数万的铜钱随他所用，既可以化作铠甲，又可以变换成兵器。”

“据说他还没有修炼到极致，等到真正大成之时，铜钱便会与自身的气融为一体，那时便可上天斩凤凰，下海擒蛟龙，天上天下，唯有神人永存……”

“打住打住。”卫未没想到李归舟一股脑能说这么多，“那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只能操纵三挂铜钱，我正在练习下一阶段。”

“总有一天我会练到极致的。”李归舟认真地说。

“嗯嗯，我相信你。”卫未认真地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