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苏米艺术中心,人群鼎沸,少数派的五个人穿着队服小心翼翼站在报到处,好几个合唱团过来,主动跟他们打着招呼,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女人跑了过来。
“是少数派合唱团吗?”
“是的。”顾左回答道
“谁是团长。”
“我是。”
“不好意思之前跟关小姐沟通准备两个曲子,但是现在只能排到一个了。“啊,为什么呀”
“团队来得太多了,展示时间有限,现在都是一首歌。
“那我跟团队商量一下”
苏米艺术中心的大剧院,少数派五个人穿着海魂衫,动情的演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每个人都发挥出色,会场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主持人上台串场:“非常感谢来自浙江宁波的“少数派合唱团”的精彩表演,一曲骆宾王《在那遥远的地方》把我们带到了西北遥远的边疆,那么接下来,有请来自日本的吉娃娃合唱团,献上他们的《亚卡》。
五个人从台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大高个从观众席兴奋的跑了过来。
李锵:顾队长!表现很不错啊。
“李老师!这是大拿呀,阿卡贝拉贴吧,差不多 10分之一的改编曲,都是
出自他的手。”
团员们为他鼓掌。
李锵:晚上的酒会你们参加不?
顾左:我们想出去逛逛卖点东西。
李锵“酒会才是重点,交流会,交流会,重在交流不是?”
两岸三地阿拉贝拉酒会设在维多利亚港,所谓的酒会实际上在在维多利亚公园包了一块绿地,供组委会和参赛乐队休闲喝酒,组委会在绿地的中间搭了个表演台,供音乐爱好者随意发泄,一个扎着脏辫的小伙吹着一把萨克斯,迎来了大家疯狂的鼓掌。有的乐队已经来了不是第一次,所以相互认识相谈甚欢。只有少数派是新生代。顾左邵佳燕和丁邈这三个社恐面对人多的局面,难以应付之能在边上喝啤酒。
顾左:段王爷又跑哪里去。
邵佳燕一指,只见远远看见段煜坤在海边独自一人逛着夜市,
顾左看了一眼周围正在热舞的男女调侃道:呦,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段煜坤抑郁的走在海滩边上,一个买小雕塑的摊位吸引了段煜坤的注意,他看到一个陶瓷的小姑娘,边上还有两只大白鹅,立刻想起王美京说鸭子和她抢饭吃的故事。
“多少钱?”
“120港币”
他付了钱,将小陶瓷人在手里把玩着,美京纯朴的本质本身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但是当需要直面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退缩,说到底他还是个俗物。
在京都,有个和尚曾经跟他说过,如果没有想清楚,不要随便参与别人的因果,也不要随便踏入别人的姻缘,当时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有报应。他抬头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香港岛,用尽全力往港湾扔出一块石头。
“你这个流氓!懦夫!”
阿卡贝拉交流晚会,乔安已经在草坪上认识了十来个人,社交牛逼症这就是她隐藏的必杀技,就算是大华通讯林主任也知道她的厉害,任何的聚会她总有本事融入其中,并逐渐成为主角,她在单位陪领导吃饭,有个喝酒的诨名叫千杯不醉。
乔安(英语):克里斯汀其实不是个浪漫的人,我甚至觉得的有些邪恶。
某老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
“她最终都没有给任何人一个明确答案,《歌剧魅影》所有人都是这种状态。
“这不正是体现她的善良之处吗。”
“在我们中国,什么都放不下,对谁都期待,这样的女人被叫做绿茶婊。
老外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绿茶婊。”
“对对对,你的读音很标准。”
“那你在中国是什么婊?”老外好奇的看着她,旁边的顾左听着差点没把酒
喷出来,台上萨克斯管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一个乐手将一把金色的杰克逊电吉他放在了电箱上。
顾左:哇擦,杰克逊SG,我真的要小宇宙爆发呢。丁爷一起帮我壮个胆。
“哪一首啊?你都唱爵士的,我跟不上的。”
“tu Vuo fa LAmerio,你会呀!”
顾左和丁邈站了起来走向舞台,少数派一桌开始骚动起来。
乔安:哇哦,帅呀。
邵佳燕:丁哥好帅啊。
顾左拿起电吉他,丁邈从口袋里拿出布鲁斯口琴,顾左有模有样的开始演唱抒情段落,现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快歌部分,全场沸腾了。
关欣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乔安的视频电话响起来,关欣接了。只见视频里乔安将镜头转给抬上去群魔乱舞的三个人。
“这两个男人们都疯了,你看。”
“你们玩得很嗨啊。”
“这时候要是你在身边就好了。
“我把少数派的团歌给整完了,回来放给你们听,我在开车,先挂了啊。”
此刻车上亮起了轮胎警报,关欣挂了电话,将车停在路边,她下车检查轮胎,按了前左轮胎发现没什么异常,然后走到右后轮处。一辆飞驰的车子从后面变了车道,一下子将关欣撞飞出去。
此刻,乔安和邵佳燕加入到了狂舞的队伍中,维多利亚港的射灯夹杂着人群
的欢呼声,电音声,让整个草坪弥漫着生命的活力。关欣躺在商务车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辆吉普车撞毁在了隔离栏,几个路人蹲在关欣身边。
路人:“快叫救护车,快救人。”
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她的头颅喷涌而出,沿着人行道上的瓷砖纹路,呈网状的展开去,就像是不可阻挡的命运。
小河边上的夹竹桃开的正艳,殡仪馆门口已经聚满了吊唁的人,关欣生前为人和蔼可亲,朋友众多,又是海事学院优秀讲师,所以灵堂门口的花圈摆了近百个。段煜坤,丁邈,顾左,乔安,邵佳燕五个人一身黑色,扶着一个花篮穿过人流,乔安看到边上一批大学生抱在一起哭个不停,眼眶顿时湿润了,灵堂口丁邈的老婆纪萍作为义工出现在他们眼前。
“花篮请放在这边吧,谢谢你们能来。”
纪萍双手合十向他们拜了拜,少数派一干人往灵堂里面走,白布铺底的殡仪馆里,关欣满带笑容的彩色照片被挂在中间,关欣的遗体被放在一个铺满菊花的水晶棺木里显得庄重肃穆。右侧是接受祭奠的家人中,方明显得尤为憔悴,他看到昔日的伙伴纷至沓来,悲情如潮水般的涌了出来,抱着段煜坤嚎啕大哭,
“结婚不到一个月,不到一个月!”
段煜坤用手拍拍方明,也是眼泪汪汪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安:方哥节哀顺便
“她她还说过邀请大家一起吃饭的。”
方哥一看到乔安忍不住眼泪:“她还是没等到你们。”
乔安红着眼圈:“简直和做梦一样,老天真的是不公平。”
段煜坤拍拍乔安:好了都克制一下,不要刺激方明哥了。
方明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