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未来的及细想。林释晨脚下一点。整个人犹如滑翔似的,整个人的速度骤然暴涨,长剑微偏。错开苏败的剑,犹如挣脱一切束缚的蛟龙,携带着万钧之势点落向苏败。
可怕的剑气迸发溅射,一道醒目的剑痕至二者间蔓延而出。
一道轻微的声响,苏败扬起的剑却徒然微挑,在虚空中划过幽暗的剑影,看似云淡风轻却在刹那间,这剑影就犹如那汹涌而下的江川般,赫然掀起了阵阵轰隆声。
这一幕让无数人为之讶然,在正面对抗中,苏败居然接住了林释晨这一剑。
可偏偏是这样的局势,林释晨在最后一刹那,骤然止住,剑微偏,以先前更加恐怖的速度向前避开。
仿佛想起了什么,林释晨转过身对着秦政行礼:“今日是释晨考虑不周,败坏了殿下的兴致!”
看着苏败那俊逸而平静的脸庞,中年人有些渐渐看不透这少年。
三名执法者紧随其后,直至苏败等人身影消失在璀星广场的刹那,死寂的广场中方才阵阵窃窃私语声,林释晨眉宇间镀上了一层寒霜,转身,凝视着苏败离去的身影,“你苏败尚且能够走出执法塔,我林释晨难道就走不出?”
“你的命可是我的!”显然经过这件事情后,这场盛宴算是被苏败搞砸了,而后者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这绝对不是他能够容忍的事情,林释晨缓缓的扬起长剑,冰冷的剑指着苏败,“待到你走出执法塔的那一日,就是取你性命时,我也想看看执法塔里面的风景!”
“没,至少觉得这琅琊外门没有看起来那般无趣!”
苏败笑了笑,他明显能够看出林释晨眼眸后的怒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咔咔!
寂静而明暗变化的小道上,苏败和中年人并肩而立。
苏败也看着林释晨,两抹微寒的剑光在各自的眼瞳中放大着。
“是吗?”苏败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微垂在袖子下的左手却徒然松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每次我要杀这傻逼女人的时候,他们总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苏败话音未落,一抹穿云裂石的剑气就犹如长虹般至漆黑的夜空中直射而现,轰向苏败和秦政,苏败却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幕,剑峰一转,震开秦政的剑指,云淡风轻的朝后退去。
秦政也笑了,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目光落在苏败身上,淡淡道:“在西秦中可未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出剑,更没有人敢在我背后出剑!”
……
看着这一幕,林释晨眼神微变,第一次看见苏败的眼中出现了凝重,这家伙居然不避开,而是选择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疯子,林释晨暗道,其目光却更加的凌厉,直直盯着这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你视自己为瓷器,视我为砖瓦,岂能会有我的疯狂。
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至苏败和秦政的脚下,犹如蜘蛛网般蔓延而出。
其次一道略微有些威严的声音泛起,似惊雷般轰隆:“住手!”
紧随中年人而来的两名执法者嘴角也微微抽搐,他们还在想谁敢公众杀人,却不料是苏败,特别是前者那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让两人有种无语的感觉。这算是什么事情?这家伙就不能安分点。好不容易走出执法塔。
中年人剑眉微挑,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有些无奈的看向苏败:“才出执法塔一天,你就再次犯了宗规!”
话落。苏败率先朝前走去。
苏败眉梢微挑,认真道:“执法塔那里有风景?我就记得里面除了妖兽还是妖兽,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有时候莽撞并非代表着勇气,别因为所谓的脸面而去莽撞,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安妩目光触及秦政那张有些邪气的俊脸时,嘴角就勾勒出一抹笑意。
吹刮而来的劲风将苏败浑身衣衫刮的猎猎作响,甚至苏败能够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其双眸中却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他先前就说了,林释晨的剑气太虚浮了。
凝气境!苏败双眸微眯,凝视着那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确实,无论是林释晨还是那秦政,皆是凝气的修为,只是死在自己手中的凝气境还少吗?
想到这里,苏败微低着头,看着自己那沾染少许的鲜血的靴子:“执法者大人,如果想进执法塔的话,除了犯了宗规,还有其他途径吗?”
“其他途径?”中年人的挺拔的身躯在风中一颤,怪异的看了苏败一眼:“没有!”
“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是为了海阔天空,而是为了接下来朝前迈出一大步!”苏败轻声喃喃道,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直插夜空的漆黑铁塔,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