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华丽言辞来形容狂妄自大,形容不自量力。
蚍蜉撼树,螳臂挡车,飞蛾扑火。
在无数道错愕的目光中,持剑而出的苏败就是那蚍蜉,螳螂,亦飞蛾。
深秋的肃杀之意彻底的弥漫而出,渲染着琉璃的灯火。
林释晨望着这抹微寒的剑光,神色微微波动了一下,只是那眼眸间却未有多大的波动,他修长的手掌缓缓的拔出长剑,铿锵一声,身体轻微朝前迈出一步,拔至一半的长剑就犹如蛟龙般直冲而出,闪烁间就没入琉璃的灯火间,若隐若现,其可怕凌厉的气势却锁定苏败,淡漠的眼神看了苏败一眼,这卑微而不识趣的家伙。
嗡!
劲风呼啸,剑气撕心裂肺!
众人只举得眼前犹若一只蛰伏已久的蛟龙乍闻惊雷,腾空而起,暴射向苏败。
盘旋在四周的剑气顿时缠绕在长剑之上,前方的空气顿时被撕开,以着一种惊人的速度掠过,苏败能够感觉到林释晨这可怕一剑内蕴含的无与伦比的力量,直接要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片。
“不过是半步凝气的修为,岂能挡住林师兄这一剑之威!”
沉默了许久之后,中年人方才偏头看向苏败:“你不应该动手的,无论是那西秦来的皇子还是那林释晨都是凝气境的修为,若是我晚来片刻,躺在地上的人或许就是你了!”
“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洗过脸,我想我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苏败揉了揉鼻子道。抬头看着天色:“走!”
安妩俏丽的嘴角微微扬起,其美眸却落在秦政身上,林释晨尚且有如此实力,那秦政皇子呢?想到这,安妩娇媚的脸上就绽出千万种妩媚的风情。
“往往很多时候越害怕的人始终刻意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意思,在你的剑上我的感到了害怕。”看着苏败,秦政轻笑道:“可惜我方才至琅琊宗,还未领会那如画的山水,否则我也不介意前往执法塔玩一玩!”
苏败却笑了,脚猛地一踏,踏碎了猩红的红毯,地面一寸寸的龟裂开来,苏败的身体却拖动着残影这轻描淡写的一剑犹如万梅中一点寒星锁住了安妩。
话音未落,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在秦政体内汹涌而现,地面上的红毯在剑气下破碎,化为粉齑,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机迸发而现,白皙的右指点出,浓郁的剑气至指尖迸发而出,铿锵!
铿锵!
秦政剑眉也是一皱,向后退出一步。
苏败却好似未看到林释晨这一剑,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犹如闲庭信步般迈出,撞上林释晨这一剑,同时长剑也是轻描淡写的递出。
只是在苏败迈出数步的时候。林释晨挡住了苏败的去路,冷声道:“希望你能够如同上次那般走出执法塔!”
“我会让他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林释晨淡淡道。
这未免太诡异了。还有苏败先前那莫名的一剑是什么剑式?
安妩俏脸煞白,她能够感受到苏败那漆黑眸子中凝聚的杀意。
望着这一幕。旁观者神情有些呆滞,大概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去执法塔,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苏败却是一笑:“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璀星广场,人群有些躁动的让出一条路,三道犹如标枪般笔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的疾驰而来,数息就至苏败面前。
无数人的心猛地被揪起来,甚至有些人忍不住的闭上双眼,这看似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然结果却依旧分出胜负,林师兄其上的剑气会将苏败的身体撕裂,而苏败,最多在林师兄身上留下一道剑痕。
话落,苏败就朝前走去,同时低眸望着自己仍洁白如雪的白衣,幸好没染上血,否则就糟蹋了一件衣服。
秦政朗声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却未感到任何的愉悦,言语带着少许冷意,只见他寒声道:“至少琅琊外中并非全是些酒囊饭袋,不过往往很多时候我更喜欢酒囊饭袋,因为他们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我安分,那么执法塔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苏败平静道。
秦政这一指赫然夹住苏败这一剑,仿若万钧之势撞上这一剑,剑止。
汹涌的剑气咔咔而散,掀起的阵阵劲风也荡然无存,两柄剑在琉璃灯火中悍然撞在一起。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冰冷的剑锋与剑峰顶在一起,相持不下。
“又见面了,执法者大人!”苏败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看着走在最前方的中年人。还剑归鞘,这看似打招呼的一幕却让旁观者神情一怔,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执法者出现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