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茜丝卡早有防备。

在谷仓上的只是个用水晶制造的虚像，由于事发突然，粗制滥造了一些，如果靠近一些就能发现是个假货，但只有隔着距离才能看到谷仓上有个女精灵的影子，而靠近了视界里就只剩谷仓了。

而她的真身在哪呢？

在近距离观摩阿尔泰的表演。

准确来说就是阿尔泰头顶的空中，用了漂浮和隐形的魔法。

两个魔法复合起效有些复杂但还难不倒她，并且那些灵魂方面的训练让她在控制混沌魔力方面变得更强了。

而混沌魔法的关键就在于控制。

「直面骑兵的冲锋简单得就像饭后散步…」

法兰茜丝卡最直观地了解到了阿尔泰的强大，还有艾达话语的含义。

虽然她也拥有对军级别的施法能力，但她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友军的牵制，没办法想阿尔泰一样在战场上闲庭信步。

并且她清楚阿尔泰的法术能力，这二百名骑兵连逼他用法术都做不到。

法兰茜丝卡正评估着阿尔泰的实力，然后她看见阿尔泰抬头对她眨了眨眼。

“我做得怎么样？”阿尔泰的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

这是灵魂力量的使用方式之一，可惜她还没学会，所以这是个单向的通讯。

但阿尔泰能看到她，所以她选择了最简单的肢体语言，向着骑兵的方向一指。

虽然阿尔泰能读到别人内心的浅层想法，但他一般不这么做，因为那样做接触的双方很容易受到对方记忆的影响，伴有无法用药物遏制的疼痛…并且什么都知道就太无趣了。

他喜欢用猜的。

「应该是让我主动进攻吧…」

“遵命，女士。”

看着发起冲锋，快得像贴地飞行一般的阿尔泰，法兰茜丝卡无奈地叹了口气，单向对话的感觉不太好，得加紧学习灵魂法术了。

原本混沌魔法里是存在类似心灵感应的法术，但阿尔泰对混沌魔力的免疫让混沌魔法无论好坏都基本对他不起效果。

这种免疫为什么存在也还是未知数。

法兰茜丝卡也只能当做是不同世界之间的水土不服，她学习灵魂法术也是磕磕绊绊，不像混沌魔法那般得心应手。

至于那些骑兵接下来的惨状？她不屑一顾。

…

如果骑兵没有重量和速度优势，那他还剩什么？

什么都不剩，只是练剑的靶子。

奔跑速度比马还快的怪物冲到骑兵面前用长到令士兵忍不住咒骂的大剑连人带马一剑两段，干脆利落粗暴。

阿尔泰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杀性，恐怖的无形气场释放出来，将久经战阵的战马都惊吓到了。它们四散奔逃，有的还把背上的骑兵甩了下来。

被甩下马背的倒霉蛋不得不聚集起来，希望团体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安全感。

接着阿尔泰就大跳过来一个大旋风就把他们都干掉了。

很快将近百七十人的骑兵队伍被歼灭。

花在追击上的时间比直接战斗用的时间多得多，没有一个接得下阿尔泰一招，完全没有一合之敌。

“还有一些在村庄里，没有对我展开攻击，他们可能觉得你比较好对付。”

“跟你比起来我确实还是太娇弱了。”法兰茜丝卡现出身形，落在阿尔泰身边，“尽管我现在很想抱你，但你浑身是血。”

说完她往阿尔泰身上甩了个法术，把衣服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混沌魔法真是便利。”阿尔泰感叹，“我原来世界的法术基本都是用来战斗的。”

“菲尼温德，只是那时候的你没注意到而已。”法兰茜丝卡摇摇头，抱了上来。

“你真暖和。”阿尔泰紧了紧手臂，把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一些，“亲爱的，对所见到的满意吗？”

“甚至可以说是惊喜。必须承认你的存在助长了我的野心。”

“那你可以开始谋划了。”

“小心点，你可要把我宠坏了。”

“多坏？”

“这样！”法兰茜丝卡在地上画出个传送门，两人相拥着掉进去。

…

“你说他们要亲热多久？”丹德里恩身子缩在木屋后边，露出个头，看着田野里，尸体簇拥之中的两人，对他的朋友杰洛特问道。

杰洛特神情有些疲惫，“我怎么知道。万幸那个女精灵没有陷入村民和骑兵的包围，不然我就可以直接对下波萨达说永别了。”

“我会把你应有的英雄情节加回去的。”

“这次你最好征得那位女士的同意。”

“当然，你把我当成什么没有职业道德的诗人了吗？”

两人其实并不是单独在这里，他们旁若无人地聊天时，村民以及剩余的精锐骑兵散落在周围，看着田野里的那对。

村民们希望事情快点结束，但他们没意识到这只会是精灵与人类战争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