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介意可能出现的血腥场面，就合适。”

“我确实不介意。”

“那我们就去找丹迪里恩吧。”

…

阿尔泰抱着法兰茜丝卡从僻静处来到丹迪里恩的演唱会现场，人群轰动了。

尽管只是个看上去纤弱无力的女精灵，村民们依旧变得愤怒而敏感。

各种污言秽语算是比较温和的，有些村民已经在撸袖子或者找草叉了，这还是看到阿尔泰背后的大剑的情况下。

又或者他们觉得法兰茜丝卡是阿尔泰抓住的俘虏？

“嘿！嘿！冷静一点伙计们！”丹迪里恩被法兰茜丝卡的美貌震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大声呼喊试图把村民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我的同伴显然…控制住了那个精灵…”

他又看了一眼阿尔泰抱着女精灵的姿势，以及女精灵环抱阿尔泰的双臂…强行说服了自己。

“没必要紧张伙计们！只是一个瘦弱的女精灵，她能对你们做什么呢？嘿！我还有另一个故事，杰洛特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故事…”

他成功地把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拉走了，但还有一部分人仍死死盯着法兰茜丝卡，仇恨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燃烧。

“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法兰茜丝卡一边和他们一一对视，一边说道，“人类，总以为自己是正义和无辜的，却忘记了才几百年前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是别人。”

“没必要为他们的想法烦恼，每个有意识的存在都是主观的，每个想法都不一样，何必去讨这个苦头让他们理解。况且你说清楚了，他们理解了，他们也不会接受。”阿尔泰无所谓地扫了一眼人群，大约有四十个，其中敌意比较明显的有十几个，还有个悄悄离开了人群，估计是去报信了。而根据精灵哨兵们的消息，整个百花谷里一共才六百多亚甸驻军，虽然对于精灵们来说，这个数量已经是非常棘手，但对阿尔泰来说则是完全无所谓。

“在这里，我只需要关注你的感受就行。”

“你真会说话。”

“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最能触动人心不是么。你注意到有个村民跑走了吗？”

“当然。”

“你准备制造点大动静？”

“我很久没好好活动一下…而且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有没有灵魂，能不能被我吸收。”

“我应该担心吗？”

“你可以象征性地担心一下。”

“嗯哼，担心完了。屠杀平民确实也没什么用，对名声不好，也没有实质意义。”

“确实，所以他们不动手，我就不会动手。”

…

两人旁若无人地闲聊着，丹迪里恩头上汗珠斗大。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杰洛特！你跑哪里去了啊！」

诗人并不担心周围人的性命，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阿尔泰身为一名战士的骄傲，和那些史诗里描绘的强大战士一样，不会主动去欺凌弱者，但也不会容忍挑衅。

他很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嘴巴够溜，储存的故事够好，能把村民们的应激反应压住，避免最坏的屠杀发生…

「之后我要好好和阿尔泰谈一谈这种事，这可太累了。或许和他的夫人谈谈更有效果？」

…

“他确实很有本事，很会抓住别人的情绪。”法兰茜丝卡靠在阿尔泰怀里，一直被抱着也有些累，“他被录用了。”

“那就结束这场闹剧等他们来吧。”

“嗯…”

女精灵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阿尔泰抱着她转身走开，远离人群。

人群中的丹迪里恩松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口，“乡亲们，我救了你们的性命！”

…

且不提丹迪里恩怎么在村民中吹嘘自己的功绩，又编造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来美化阿尔泰与法兰茜丝卡的形象。

而在谷仓的平顶上，这两人确实依偎着看了好一会儿星星。

法兰茜丝卡聊了好一会儿星相学的东西。

气氛又神秘又甜蜜。

但破坏气氛的家伙很快就来了，两百名披甲骑士，出现在被山丘遮挡的道路尽头，气势汹汹。

“来得比我想象的快很多…我以为怎么也得到天亮之后…”阿尔泰坐起来，看向那些骑士的方向。

“也许是我比较重要呢？”法兰茜丝卡笑笑，“这里离蓝山这么近，蓝山又是精灵的地盘，而我是尼弗迦德最有名的精灵术士…”

“有道理。但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呢？那个村民用的什么方法？”

“或许那个不是个村民，是个过路的密探呢？垂涎百花谷的可不止这一批人类…而密探身上总会有一些便利的魔法道具。”

“这方面你是专家。”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是你的专长了…战士…”

“那当然，我会好好展示…”阿尔泰低头吻上女精灵的嘴唇，“毕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已经不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