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是精灵地盟友么，这就是人类运气不好了。”阿尔泰很无所谓，“再说这片土地原本不就是他们从精灵手里抢来的嘛，这才几百年，说不定哪片土地原来的主人还在蓝山里活着呢。”

“唉，长生种。”丹迪里恩摇摇头，“你能想象管一个比你长得还年轻的女人叫奶奶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感觉。”杰洛特冷漠地吐槽。

“哈哈哈哈…”阿尔泰直接无情嘲笑。

“虽然在某些可能的场景中，我或许会感觉到些许的愉悦…但我是在强调那种违和感啊！抓住重点伙计们。”

“我以为重点这种东西对你来说是不存在的。”杰洛特继续无情吐槽。

“哈哈哈哈…”嘲笑。

丹德里恩叹了口气，“我这是艺术的发散，这是你们这两个糙汉不能理解的。”

“噢！猎魔人大师！还有那个下流诗人…”不远处田里钻出来一个年轻农夫，扛着锄头，挑着木桶，“听下波萨达的伙计们说你们去猎杀魔鬼了，成功了吗？”

敢主动和猎魔人搭话，看来是个胆大的小伙子。

“噢！看看这扭曲的犄角！这就是那个魔鬼的角吧？果然是大师…那个魔鬼被您杀死了吗？它死后化成飞灰了吗？它的另一个犄角是不是在战斗中被砍碎了？”

不止胆大，还很好奇，还很话痨。

“咳咳，虽然具体的内容我得先向下波萨达的长老汇报，但这里边的故事的一些我可得和你好好讲讲，我这次可真是来对了。”被称作下流诗人的丹迪里恩抓住机会准备传播自己的故事。

他自来熟地靠上前，在农夫边上讲述不存在的故事。什么魔鬼的疯狂猎犬啊…魔鬼强大的魔法啊…魔鬼手下的军队啊…魔鬼的魅魔小妾啊…

农夫听得一愣一愣，眼中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大师果然是大师，这才几天就把下波萨达的麻烦解决了。”农夫挠了挠头，“我村子只面临精灵的威胁，那些长耳朵算怪物的吧？大师，算的吧？杀死他们需要多少钱？”

杰洛特摇摇头，表示不接这种工作。

丹迪里恩也知道杰洛特的原则，于是诗人为他开脱，“山里的精灵太多了，一个人深入蓝山就是找死。只有亚甸的军团才有办法吧？”

“老爷们只管我们交不交得上税，哪会来帮我们防御游击啊…”年轻农夫叹了口气。

“这样，我教你个法子，下次精灵来袭扰你就用这个去反抗。”阿尔泰坏笑起来，“你们有种亚麻，应该都会编绳子吧？没事的时候去找一些平整的木头或者树枝，把它当做甲片一样绑在身上，扎紧，然后找些厚实的木头做盾牌，就拿草叉当武器，装备就差不多了。然后你们随意找熟悉的几个人分成一组练习，能一手盾一手叉子最好，不行的话一个人专注架盾另一个专注叉子当一个人用，一组要至少能够防御四个方向射来的箭矢。这样下次袭扰的时候，你们就缩在村子里等精灵们进村再反击，包把他们赶跑。”

农夫听明白了，连连点头，“谢谢您大师，您看着不像猎魔人，您是将军吗？”

“只是个战士。”

…

告别农夫后，丹德里恩立刻看向阿尔泰，“你为什么要教他防御的方法？你现在又偏向人类了？”

杰洛特则是在思考，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似乎思考中的模拟有了结果，“你教的方法，对付没有重护甲和有限破甲手段的游击队很有效，为什么要教他？”

“给精灵们增加点难度，顺便给给他们加把火。原本农夫们躲在自己家里边就能够活下去，虽然粮食什么的被劫掠走一些，但精灵哨兵少，抢也抢不了多少，除了恶心一点没啥实质损害。”阿尔泰语气平淡，“而农夫们要是开始反击，那可就一定会流血…冲突也很快会升级，我也就有介入的机会了。”

“请问你先前的世界是叫地狱吗？”丹迪里恩有些生气了，“你把他们的生命当做什么了？这么操控他们？”

“我操控？我只是推了他们一把，这么过家家的玩闹解决不了问题。你我都知道百花谷这里的人类和精灵矛盾本就不可调和，终有一战。我已经让精灵们下定决心出来一战，趁着他们还有些有生力量的时候搏一把，否则再过十几年他们的青壮年都会吃不上饭了。你是在担心百花谷里的人类吗诗人？那你确实应该担心，因为现在的他们在我看来就是精灵们的磨刀石。”

“…”

“所以你也明白拖延所谓的和平其实就是在逼精灵去死。”

“唉…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这里这么丰饶…能养活所有人…”诗人看向田野，那里生机盎然。

阿尔泰摇摇头，“你以为可以，但实际上并不能。虽然我没有专门学过亚甸的税法，但我想那些老爷们是不会给农夫留多少粮食的。”

“哼…”猎魔人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虽然态度不咋地，但阿尔泰能感觉到杰洛特的赞同，战士继续说道，“这是一场人类穷鬼对战精灵流民的战争，但艾恩·希迪之间的关系更加平等，我和他们一块生活很愉快…至于人类嘛，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人类很喜欢用一些制定出来的规则和动作去约束地位较低的人。有时候即便被约束的人有轻易杀死约束他的人的力量，却还是乖乖遵从规则…而人类大都习惯了这种人为的规则，忽视了更加本质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猎魔人也有些不太淡定了，这话听着接下来接一些毁灭人类之类的话也一点不违和。

“你们猜我们遇到的第一个老爷会不会惹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