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市政厅大门的正是好兄弟提诺,他揶揄的对阿兹尔努努嘴。
“兄弟,刚手脚挺快的,一次两个吃得消嘛你。那么小的也要,你真是禽兽啊。”他显然是将一旁穿戴着衣帽,低着头的二女当做阿兹尔寻的乐子。阿兹尔配合着尴尬的笑了笑。
“昨天抓的邪教徒怎么样了?”没想到提诺突然脸色一怔,压低声音凑到阿兹尔耳边。
“被拷问官秘鲁带走了。”阿兹尔吃了一惊,一方面没想到他们真的没被处死,另一方面觉得他们过于可伶,落在秘鲁手里,可比死亡痛苦百倍。
阿兹尔知道监狱的下水道入口,这显然是潜伏进去的最好方法。既然是抱着救人的目的前去的,那么时间便得抓紧了,若运气好或许还能救下一两个,但听闻过秘鲁拷问手段的人显然并不会抱有乐观心态。城内的下水道联通着护城河,所有污秽随着河流冲刷干净,阿兹尔带着二人来到监狱围墙外的一片荒地,一条狭窄的小溪汇入护城河,而入口正在小溪之下。几人潜水下去果然发现一根粗大的排水管斜插在水中。几人顺着水管爬进去,一股血腥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脚下湿滑,肠子等内脏散落在水管上,让几人几乎找不到落脚之处,随意的一脚便会发出恶心的吱呀声。阿蕾莎与蕾拉都明显感到不适,而阿兹尔却感到刚才那种愉悦感又侵袭而来,身体仿佛强壮了几分,他知道这必然与邪神有关。三人快速穿过管道,前方排污管有一排铁质栅栏封锁,好在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扯便不漏声响的破开。
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窗户,全靠挂在墙上的烛火提供微光。上方是一间小屋,一排铡刀立在两侧,上面四散着人体组织。角落立着几个铁质牢笼,其中有一个铁笼关押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双手扭曲到身后,双脚被砸的稀烂,脸上的已然没了皮肤,裸露的血肉吸附着几只苍蝇,血肉下有白色的蠕虫在泳动。
“希尔!”蕾拉哭着冲向前。小男孩眼睛僵硬的转动,死死地盯住蕾拉。铁笼没锁,但蕾拉却一时不敢触碰,阿蕾莎走向前使用治愈魔法。小男孩的痛苦似乎减弱不少,对阿蕾莎露出微笑,然后胸口剧烈起伏,喷出一口鲜血死去了。
“伤势太严重了,没办法...”,阿蕾莎有些悲伤,但神色仍然很平稳,蕾拉却浮现出悲伤且愤怒的表情。阿兹尔透过门缝小心的观察四周,周围并没有人,但是他却感到前方似乎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向自己侵蚀过来,他已明白自己感受到令人愉悦的能量,是人类发出的悲伤和痛苦。他示意二人继续前进,抓紧点时间可能还有幸存者。出了小房间,眼前是用石头堆砌的高大大厅,左边蜿蜒的石板路通向牢房,右边则是有几间石屋,石屋附近的石板路,已被血染成暗红色。
石屋前方的旋转阶梯通向二楼,整座大厅诡异的安静,没有守卫。几人决定先去牢房看看,牢房大门被锁住,并且附加了魔法屏障。阿蕾莎双手向前,念动咒语,魔法屏障被清除,蕾拉掏出匕首在锁孔上鼓捣两下,牢门便被打开。两人这默契配合让阿兹尔看的目瞪口呆,门一打开,偌大的牢房却十分清冷,两排都是空荡荡的,终于在第6间牢房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她被锁在石床上,身体似乎未遭受伤害。
蕾拉快速打开房门,小女孩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阿妮,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蕾拉上前抱住小女孩,但是小女孩仿佛失去了意识,任由蕾拉晃动身体也未出现任何反应。阿蕾莎上前施展治愈魔法,突然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阿蕾莎对她施展的不是治愈魔法,而是痛苦的诅咒。她在接触到阿蕾莎治愈的白光的一瞬间,眼睛突然渗出猩红的血液,嘴里吐出黑色浓雾,然后身体急速膨胀,原本瘦弱的小女孩竟转瞬间变成了一个体态臃肿的怪物,身体被恶臭的脓包覆盖,仿佛被注入了庞大的能量。锁住小女孩的手铐也被挣破。
原本抱住她的蕾拉已经撤退到房门外,阿兹尔挡在二人身前,那怪物口中喷出绿色的脓液,阿兹尔举盾当下,反手剑盾猛砸,怪物的身体却异常软糯,盾牌陷入怪物身体中。阿兹尔急忙用长剑划过,将大片血肉割下,这才将盾牌拔出。蕾拉也发动术法,快速来到怪物身后,对着怪物脖颈就是一刀,粘液喷涌的更多。蕾拉感觉粘上黏液的皮肤正在发烫,显然具有腐蚀作用。
阿蕾莎吟唱守护魔法,本意是防止二人被粘液所伤,没想到那堆血肉怪物在沐浴白光之后,竟然快速缩小,最终化为灰烬。几人搜寻完剩余的房间,并未发现其余人。
“他们到底对阿妮做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变成怪物?”蕾拉忍不住出声询问。
“她在接触到阿蕾莎的治愈魔法才发生的变异,我感到在那一瞬间,有庞大的能量倾注在了她身上。”阿兹尔沉声说道。蕾拉望向阿蕾莎,阿蕾莎慌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