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夜空划过两道流星,一道划向远方不见了踪影,一道直奔南宗寺院而来……
此时已经是午夜,庙里居住的僧人大多已经入睡,只有少许睡不着的还在发呆或者思索白日背诵的经文。而虚云长老就是其中一位。
虚云长老的房间坐落在寺院后方,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两张木桌,一张木桌上堆满了经书典籍和用来写字的纸笔墨砚,而旁边的木桌上则是放了些许茶水,用来解渴用的,门旁边是一座木架子,架子上放着洗漱用的木盆以及搭在其上的一块方巾,除此之外,房间里并无其他繁杂的东西。
而虚云长老就是在这一张堆满书籍的木桌前伏案抄写,因为有些经文还未来得及誊抄,明日白天传经授道的时候要用到,这会才顶着油灯连夜赶工。
木桌的前方就是一扇木制窗户,一根细长的木棍把木制窗户撑了起来,窗外不时吹来一缕清风,让这正值盛夏的夜晚不时传来一丝凉爽,虚云长老在桌前认真撰写,远处的蛙鸣与蛐蛐声此起彼伏,二者相合,俨然一副安详的画面。
“哇!……哇!……哇!……”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这安宁的一幕。
啼哭声由远及近,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醒耳,虚云长老缓缓抬头,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正值壮年的脸庞若隐若现。
虚云长老儒雅的神色中带有一丝严厉,两鬓和下巴还有些许胡须,鼻梁十分的高挺,深邃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头顶空空如也,只有少时留下的十二个戒疤。
虚云长老听着婴儿啼哭声,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人上山?
盘算着现在这个时间其他人已经入睡,虚云长老把手里正誊抄一半的经文盖上,打算去一探究竟。
听其声音应该是从寺院大门传来,虚云长老快步起身,推开门向大门方向走去。
“吱…呀!”一声,南宗寺的大门被徐徐打开,虚云长老走了出来,他四下张望着,终于在寺院门前的柳树下,看到一团异常显眼的彩色被褥!
虚云长老疑惑地走上前,轻轻把被褥掀开一角,里面正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这时被褥里的婴儿已经不在啼哭,而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他,看到虚云长老的面孔,不曾想怀里的小婴儿嘴角上扬,竟开心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
婴儿的笑声清脆而又嘹亮,像一股暖流涌进虚云长老的心间。
虚云长老愣了一下,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里浮现出了少见的温柔。
“小家伙,是谁把你放在这里的?”
虚云长老抱起婴儿,环顾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一丝人影,不过南宗寺位于山顶之上,半夜并没有香火客人,又是谁半夜把这婴儿放在门口的。
只怕是哪位百姓家里实在困难,已经无力支撑这位新成员的开支,无奈之下这才送来寺院。
“罢了,既然有人把你送来,那便是与我们佛门有缘。”
“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虚云长老正用手逗着小婴儿,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婴孩脖子上的一块石头吸引,准确的说是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
那石头造型十分奇特,但颜色却是十分独特的彩色,就像是谁丢进了民间染坊里染过一般。
望着眼前的五彩石头,虚云长老一时间着了迷,身下的土地变成浩瀚星空,头顶数个磨盘大小的月亮交相辉映,不计其数的萤火围绕在四周,雀跃地来回跳动着,而那颗彩色石头正散发着盈盈灵光。
意识到不对劲,虚云长老赶紧摇摇头,等虚云长老定神再看过去时,石头依旧是那颗石头,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怀里的婴孩依旧是婴孩。
虚云长老眉头紧锁,再看了一会儿,石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虚云长老摇摇头便不再想这么多,抱着婴儿就往屋内里去………
这夏夜,终究没有那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