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香兰山、军将山、还是小灵山、洞庭西山,这些都是巡检司驻扎,没有人在后面给你们撑腰,你们的行动绝对逃不过朝廷的耳目!说说吧!”
宋天玺的话说得轻巧,可是听在刘四和那军师的耳中,却如同被闷雷重重一击,脸色瞬间就白了。
朝廷这官是要他们把背后的人都供出来,可他们不敢啊!
坐着的两个大官有能力杀他们的全家,后头的人同样有这个本事。
“怎么有困难?”宋天玺盯着二人,冷冷一笑:“丑话给你们说前头,剿灭太湖水寇的事情,乃我南直隶守备府下的命令。”
“朝廷当中谁都保不了你们,你们若是实话实说,供出背后之人,你们的三族还有可能保全,至少不会全部被杀。倘若不说,哼哼了!”
宋天玺眼底写满了冷漠。
“没,没有幕后人!”刘四支吾地说道,旁的军师也使劲儿的摇头。
宋天玺冷冷地看着二人,“入夜之时,在这个庄子的那栋阁楼里,有个钱主簿,还有两个巡检司的巡检,你们商量着怎么把这件事掩盖下去!说说吧,那个钱主簿是哪个衙门的?”
此话一出,刘四和军师愣住了。
他们入夜的谈话何等隐秘,除了值守的些许亲信,根本不让人进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此,刘四和军师都看向了对方,眼中似乎对彼此都充满了怀疑。
“说吧!”宋天玺道:“交代清楚了算你们立功,若是不说清楚,罪加一等!”
“既然是你说的!就由你说吧!”刘四转向军师,冷声道。
“我什么都没说!”军师否认道:“不是你说的吗?你怕是早就怀疑我了!”
上首的宋天玺和张渠看着二人居然狗咬狗,都没有说话,就想看看二人能互相咬出什么来。
“狗娘养的!”刘四盯着那军师,恨不能上去给他两巴子,厉声道:“整日里贪生怕死,除了你还能有谁?既然都说了,干嘛还要来套我话?”
“去你娘的王八羔子!”军师也来了气,既然都是阶下囚,哪还会顾及对方的颜面,反唇相讥道:“老子从来不会干出卖兄弟的事!”
“哼!”刘四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却是看向上首的宋天玺和张渠道:“既然两位军门已经把我抓住了,还知道那么些事,我也豁出去了,只希望二位军门说话算话!”
不知道宋天玺和张渠的具体官职和身份,刘四倒也机灵地喊军门。
只听他继续说道:“之前在阁楼里说话的,有漫荫巡检司、包山巡检司的巡检,东山的副巡检,至于那钱主簿正是苏州府主簿钱梁。”
“刘四,你可真敢说啊!”军师听到刘四居然把人全供了出来,赶紧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这,刘四愣了一下,看着军师,眉头一皱,“你~真没说?”
“我什么都没说!”军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确实什么都没说!”宋天玺道:“早些时候我的人就潜入了刘家庄子,你们说的话都是我的人探听到的!无妨~”
宋天玺看着刘四道:“既然说到这儿了,你接着往下说,你们包括钱梁后头的人是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