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再把赵忠以某种借口,拖下水去!
事端一旦开始,肯定又有后续的阴谋,自己跟赵承当真只是不重要的棋子罢了!如此一来,这边是死局!
无解的死局!
“你小子脑袋转得真快”,驼爷相当感慨地看着赵宣,旋即用耻笑的语气说道:“真没想到,这宦党的一族当真还有你这般聪明人,那我岂不是更加不能留你了……若是让你沾了权势,怕不是宦党更加如虎添翼了……你们这些压榨民脂民膏的混蛋,岂不是会活得更好?”
……
能不能不要先入为主,就认定沾了宦党两个字,就完全是坏人啊!
我想要做一个好人,能不能给个机会啊!
赵宣哭笑,望着驼爷那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忽然觉得命运简直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一丘之貉”。
赵宣如此说道。
那驼爷一愣,反手就是一鞭,打得赵宣直接倒在了地上。“别把我跟你们这些宦党沦为一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窦君子报仇!”
……
窦君子,是指建宁元年间,一手把持东汉朝政,选定汉灵帝刘宏继位的那位外戚大将军【窦武】。
窦武与刘淑、陈蕃合称为“三君”,在士族之间的名望极高,受人敬仰。
故而,士族中人常以‘窦君子’来称呼窦武。
毕竟文人喜欢以君子自居,能把君子的名声心甘情愿的让出来,足以证明这三位在所谓士族文人之间的声望和地位。
《后汉书·党锢传序》:“窦武、刘淑、陈蕃为‘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
除三君以外,八骏亦代表极有名声和才望的八位名士。
党争这种东西,在赵宣看来,不分黑白。
两者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谋划,无论是东汉时期的党锢之变,亦或者后世乱明的‘东林党争’,都是代表着某些特殊人群的权力斗争。
东林党自诩清流,却最终搞得大明朝走向灭亡。
窦君子之流,亦是自称清流士族,专与宦党斗争来政权夺利。其一意孤行地,想要把宦官之流尽数剪除,却最终导致宦官不分正邪的捆绑一起,借用皇权而绞杀对方。
造成了如今宦党一家独大的局面。
自此后,双方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
赵宣心中苦笑,自己穿越成了宦党门下的子弟。最大的敌人不是旁人,正是这驼爷口中的‘窦君子’所代表的势力,党争失败的东汉清流士族。
自己就是借个高利贷罢了,竟然也能深陷‘党锢之祸’的漩涡当中。
“你小子跪下来,磕头求我的话……我等会儿能让你死得舒服一些,免得跟你兄弟一样,受尽折磨还求死不能”,驼爷得意洋洋地挑起赵宣的下巴,捏了捏赵宣的脖子,冷嘲道:“看你这瘦得跟鸡仔一样,真要是给你上刑,你保不齐都活不到明天早上”。
此时此刻,面对着对方的戏弄和把玩。
赵宣心头极速地思考着,即便是面临必死的局面,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上辈子庸庸碌碌,骑着小电驴听歌没怼过库库跑的小卡车,这辈子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说啥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嘎了。
“你不能杀我”。
赵宣急智,陡然抬头说到。
那驼爷一愣,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小子果然还是怕死!只是,这次你想不死都难了……”
赵宣固执地喊道:“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要见你的老板!”
“什么老板?你这小子,难道以为我弄不死你?”,驼爷眼神一眯,卡着赵宣的脖子,用了大力。直接压的赵宣喘息不能。
可赵宣根本不怕他,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杀了我!你早动手了……现在,你之所以要留我一命,不就是在等你主子的消息吗?我要见你的主子,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谈!涉及到大宦官曹节、王甫之死……你若是真想……给那窦君子报仇!就把我的话,传给你的主子!让他亲自来见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干脆弄死你算了!”,驼爷发狠地说道。
赵宣感觉脖子上越束越紧,头脑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了……在黑暗即将吞没他的最后一刻,那驼爷陡然松手,赵宣如同死狗般地瘫软在地,口吐白沫连连咳嗽。
他捂着脖子,直视驼爷的双眼,再次喊道:“你若真想赢过宦党!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