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演武仪典随之到来。
罗浮各处街道的人逐渐变少,也预示着竞锋舰上越来越热闹。
备受各方瞩目的彦卿也恢复了活蹦乱跳。
据当事人彦卿说,从萱菱那里拿的两本笑话没让他放松多少,反倒是让时不时来看彦卿的三月七笑出了腹肌。
但临近演武仪典,三月七的行踪倒是越来越寻不着了。
作为东道主,第一日便是罗浮在各星球的特邀贵宾们对彦卿的挑战,连续四场守擂赛,这样的安排纯粹是为了展示罗浮守擂剑士的强大。
第二日才是正常赛事,偶尔也有彦卿的守擂赛,不过多数是普通参赛者的叩关赛。
虽然作为教练,但萱菱第一天并没有去竞锋舰,而是和景元一起在神策府观看了彦卿四场比赛的全程。
谁让景元工作忙走不开呢。
即使没在现场,也可以看出来景元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工作效率也高了不少。
注意到景元不同于往常细微的情绪高涨,萱菱在内心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对彦卿真是视如己出。
不愧是景元,很负责任,很会带孩子。
不像希言,只会和她唱反调。
萱菱悲哀地叹口气,饮一口茶。放下茶杯时,她才注意到,景元喝的茶和自己的好像不是一种。
每当她来到神策府时,青镞总会为她泡一壶她常喝的红茶。
“你喝的这是什么茶?”萱菱凑过去看了看他的茶杯,茶的汤色并不浓郁,像是一款乌龙。
景元低头,刚好对上了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视线。
每每与她对视,都忍不住停留。
景元莞尔,笑自己的疯癫。
“这是希言先生昨日送我的茶叶,据说是他从匹诺康尼买的。”景元摇晃着茶杯给她看。
汤色虽不浓郁,但茶香却四溢。
“希言送的,他不会下毒了吧?”萱菱挑眉,狐疑地说道。
话虽如此,她却也没有去检查是否真的有问题。
奇怪是奇怪,但也信任。
“阿菱对希言先生就是这样的印象吗?”景元好笑道。
“只是觉得他不会是给领导送礼的人罢了。”萱菱没有承认对他的刻板印象,转移了话茬。
他对领导一向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的,但是对景元,也不至于冒犯。
“看来阿菱真的很了解希言先生。”景元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些萱菱看不懂的情绪,似低落,似感慨。
“那当然,他活再久在我面前也只是只小狐狸。”萱菱不屑地说。
谅他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出格。
狐狸?景元倒还真没把希言和狐狸结合在一起。
萱菱没打算继续聊这个话题,站起身来,自顾自点了点头,“彦卿的守擂结束,现在采访应该也快结束了。我答应要去接他,先走一步。”
景元温和地点头回应,“好,待我处理完工作星槎海相见。”
萱菱也是体验了一把接孩子的感觉,等在后台休息室时,萱菱总觉得怪怪的,笑容不自觉慈祥了起来。
希言在组委会办事处视察工作,偶尔与几个领导坐在一起,看起来格外不像他的风格。
但似乎他也对演武仪典挺感兴趣的,看比赛尤其认真。
接下来连续两天都没有彦卿的比赛,但他并不打算花在休息上。
有感兴趣的比赛时他会去看,其余时间就打算缠着萱菱指导了。
当天下午,地点浥尘客栈东侧,司宸宫西侧,穿过花园与水池之后的空地上,萱菱被迫上班指导彦卿训练。
临近日落时,慵懒蓬松的大猫景元总算得以出门,他也来到空地前悠闲地找了个树荫下坐着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