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不过一朵花,自由心随我潇洒。”何凡权吟诗的声音在山间回响。
他登入这山山顶,顶处开着无数红色秋海棠。
红中有一座小亭,一名着红衣道袍的少年正负手背对何凡权看花。
“来了?”
少年的声音狠利,稳定,他整个人也散发出不俗的气质。
“来了。”
何凡权走入亭下,找了个地方坐,范无限转过身,看着何凡权,说:
“你怎么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十年了。”
范无限的声音一下变得少年起来,有一种青涩感。
“别戴这面具了,不好看。”范无限伸手取下了何凡权的鬼面,笑着将一罐药膏递给何凡权。
“这是孟婆婆弄的,养颜的,我可是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何凡权叹了口气:“你这个富家少爷啊,约我还来这种地方。”
范无限坐下,然后从石桌底部拿出一坛酒,问:“喝吗?”
何凡权拿过酒,开了坛口,轻嗅里面的酒香。
“这是你师傅的如梦令,你什么时候偷来的?”
范无限用右手食指敲了敲石桌,说:“你离开那天,我趁他们去拦你偷来的,说来也有十几年了,怎么样,找到没有?”
“找到什么?”
“喂,你蠢了?当然是杀害你家的那个妖怪,你来地府练打更术,就是为了找它罢?”
何凡权摇了摇头,说:“那畜牲不知怎么做到的,十年前的所有消息全都消失了,找不到。”
“上三差有消息吗?”
“别提了,佛门有一寺都被那家伙吞掉了。”
范无限点了点头,他向后仰,抱怨道:“本来前几年想去找你的,但地府出了问题,你知道吗?天命琉璃体进了我们地府,把十殿全打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