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睡在被窝里,却被儿媳妇(媳妇)的事情牵连,连夜赶来谢蘅府里。
结果到了一问,谢锦还以为她是犯了什么别的事,谁知却是偷东西!
谢锦气得当场脸就黑了:“我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败家亏了那么多钱,我也没要你去补上吧?你竟然还来偷东西!”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室!!
谢锦说得不假,他虽然生气,但毕竟想着爱了苏南玉这么久,衣食也都是给供应的,没有差到哪里去。
只是不许她离开正院而已。
谁知道苏南玉就急着去偷东西了!
偷的还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二弟谢蘅家里的,谢锦在朝堂上卯足了劲要追赶上他,媳妇就去偷他家的首饰,给他把脸都丢尽了!
苏南玉却是铮铮有词:“你还有脸说我?你当初说不会让人欺负我,你老娘把我毒打了一顿,你连个屁都不知道放!是你先辜负了我,我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说白了,都怪你这个负心汉!”
谢锦指着苏南玉,气得心口於堵,“你……你……”
柏氏也是觉得荒唐,都是高门大户,谁家儿媳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她看到苏南玉就烦透了,也不关心她爱死不死的,只是担心此事传扬出去,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名声。
娶了个媳妇做贼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柏氏这才看向柳月,语气冷冽:“苏南玉自己要做这偷鸡摸狗的蠢事,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不管!但这事,绝不能传扬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月听见她颐指气使的语气就烦,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事事被她压一头的二儿媳?
如今都分了家,自然也只是当寻常亲戚来往了。
柳月就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几样首饰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御赐之物。婆母你看,上面有划痕了,太后娘娘若问起来,我可是要照实说的。”
不然,太后还以为是她存了不敬之心,故意毁坏的呢。
柳月可不背这个黑锅。
闻言,柏氏忍不住皱紧眉尖,她也看见了苏南玉笨手笨脚弄上的划痕,但还是吩咐柳月道:“你就说不小心,太后娘娘不会怪罪你的!”
柳月则朝迟疑道:“我府里和刑部的人,这几百号人,可是都看见大嫂偷盗东西了……”
这个谎,圆不过去吧?
柏氏听见她这话,就是不会配合自己,把这事压下的意思了,不由得恼羞成怒。
“柳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我的儿媳,我作为你的婆母,如今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吧?”
柳月没被她吓着,转过头不说话了,把她当空气。
柏氏见她这样,越发气恼,指向谢蘅:“你若还当我是你母亲,就赶紧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媳妇!”
谢蘅却也没拿她当回事:“月娘说得很对。太太若还把我当作你养大的儿子,怎么不替我们想一想?若是太后真发了雷霆之怒,我们这无辜之人,又该如何承受?”
“你!”
柏氏意识到自己对谢蘅柳月两口子的掌控下降了,也是感到一阵力不从心。
都怪谢蘅太聪明了!
从他小时候开始,柏氏每回设计坑害他,他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长大后自己有了实力,等谢老爷一死,就毫不犹豫地翻脸了。
早年间没打下扎实的感情基础,如今再想来扮演母子情深,让他言听计从,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