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连忙摇了摇头:“我没有啊!”
二人正吵得翻天覆地时,却听见一声惊呼。
“小公子!小公子怎么没气了!”
“什么?!”
二人都急忙赶出去查看,只见厢房里,魏卓躺在榻上,面色已经青紫了。
魏迟连忙抱起他查看,呼吸都听不见了。
“快!快请大夫!”
正院里闹得人仰马翻,等大夫来一诊脉,忍不住摸着胡须,摇头叹息:“昨晚天冷,没盖好被子,孩子身子骨弱,恐怕是昨日夜里就没了……”
魏迟闻言,面色灰败,差点昏过去。
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这可是他魏家唯一的儿子了!
“我的孙儿!”
这时,接到消息的老夫人也带着魏芙赶了过来,一看见魏卓就哭嚎不止。
“我可怜的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害成这样?!”
这时,魏迟总算冷静下来几分,冷冷看向柳茵:“你究竟对卓儿做了些什么?”
柳茵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心都凉了半截,犟嘴道:“我能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定是侍奉的奶妈丫鬟不尽心——”
一语未了,魏迟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你可是他的嫡母,”魏迟怒斥道,“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叫你照看孩子,你是怎么照顾的?!”
柳茵被打得偏过头去,恰好这时,听见风声的柏玉莺走进来,倒在了她的脚边。
“侯夫人还是快起来吧!”柏玉莺畅快地看着柳茵如今的凄惨模样,心中高兴得很,“免得侯爷打你都不顺手了!”
柳茵咬牙,直觉就是她做的,连忙扑过去:“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做的来污蔑我!你简直不是人!”
其实二人是不分高下的狠毒。
柏玉莺泪光涟涟地看向魏迟:“侯爷救救妾身,侯夫人她疯了!”
魏迟阴沉着一张脸,上前将柳茵扯开,用力连扇了十几个巴掌。
柏玉莺眼中划过一抹快意。
柳茵被扇得脸颊红肿,不可置信地看他:“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竟然打我?!”
“都怪你这个贱妇!”魏迟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语气寒冽又绝情,“看在姝儿的面子上,我不会休你。但你要好好在祠堂中反省,每日罚抄佛经千遍,给卓哥儿祈福!”
抄佛经千遍?那手都会疼死的!
柳茵还想辩驳,却已经没了机会,被壮硕的婆子拖出去,要她打包几件衣裳,就搬去祠堂静养,往后不必再回正院了。
“魏迟这是要彻底抹杀我的存在?!”柳茵惊怒地质问道。
“怎么?侯夫人还做着统管全家的美梦呢?”婆子语气冷硬,“你没照看好小公子,侯爷留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快走!”
柳茵被婆子推了一把,恨恨咬牙。
知道不是跟她们计较的时候,她转过身,背过婆子,收起了好些之前贵夫人求她办事时送来的贵重首饰和银钱。
凭什么她就要被灰溜溜地赶走?死了一个小孩,小孩本来就不容易活,凭什么无辜牵连上她?
这些贱货!
柳月……柏玉莺……你们都给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