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轻手轻脚地溜到教导处的门口，心中充满了忐忑。透过半开的门，她看到了小春和她的母亲正站在里面，神情紧张而不安。张鹏的父母则在里面，情绪激动，声音尖锐刺耳，直逼着小春和她母亲。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孩，居然敢在学校里影响我儿子的学习！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张鹏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小春的母亲显得有些无助，试图辩解：“我们小春从来没有想过要影响谁，她……”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张鹏的母亲便冷冷地打断了她：“你们家真是没救了，难怪小春的成绩那么差，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

张鹏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却显得无动于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低声对自己的父母说：“我并不是故意的，都是小春自己主动的，我一直都不想和她在一起。”李雨听到这一句话，心里一阵刺痛。张鹏为了自保，把所有事情推给了小春，毫不留情。

张鹏的父亲继续咆哮，声音震耳欲聋，“我可不想我儿子跟你们家这样的烂泥一块儿学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情况，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别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

她能看到小春在旁边，面容苍白，双眼微微红肿。小春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情绪，但泪水依然滑落。

……

最后，只听到校长说：“这种情况，我无法再让小春继续留在学校了，她的表现已经影响到其他学生的学习环境…”

这之后，小春就卷了被褥回家了。

当天李雨当晚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见晨曦，晨曦告诉她小春身上有邪物。李雨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晨曦只是微笑着说：“我该回去了，你该长大了。”然后，李雨便醒了。

第二天走进班级时，李雨起初觉得一切如常，直到她看到张鹏。他面容憔悴，脸色发黑，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团团黑影，就像画中人被黑色阴影勾勒的边缘，虽不明显，但仔细一看却无法忽视。

李雨被吓了一跳，脑子瞬间僵住，恍惚中，她觉得郑玉的身形也有阴影。她感到极度恐惧，猛地站起来，冲出教室，站在教室外面，惊魂未定，也顾不得老师还在课堂上讲课。老师见李雨跑出去，愣了一下，跟着走了出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李雨紧张地问：“老师，您有没有看到张鹏和郑玉身上有黑影？”

见李雨神情真切，老师在教室门口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便叫张鹏和郑玉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两人面面相觑，说不知道。如果说李雨只是偶然一瞥，只是觉得看花眼，那或许还能解释，但此刻，张鹏和郑玉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尤其是张鹏身上的黑影，虽然不太明显，但肉眼绝对能看见。

李雨试着用手比划，问：“你们真的看不到吗？”见他们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李雨又继续指着郑玉旁边的黑影，急切地说：“郑玉也有，特别浅，仔细看看。”老师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李雨一会儿才开口：“先上课吧，下课再说。”

李雨无奈，只得默默回到教室，心中对郑玉的恐惧更甚，最终选择坐到了小春原来的位子上。同学们继续上课，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李雨想问问其他同学能不能看到，但看到他们的表现，她意识到大概率是大家都看不到，否则不会如此安静。如果她问了，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可能被当成神经病，成为课间的谈资。

下课后，老师又找到李雨，关切地问：“你确认看到什么了？”李雨低下头，默默说：“应该是低头看书时间长了，看花眼了，看到东西都有阴影了。”

“那现在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