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总不会是担心先递给我,你待会心里会犯嘀咕吧?”阳乃有意无意的说道。
“雪之下阳乃,阿米诺斯。”江离忍不住了,从刚才起对方就一直在玩他。
阳乃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突然恍然大悟,“妈,江离说他要......”
“你给我闭嘴。”江离急急忙忙捂住捂住阳乃的嘴巴。
“阳乃,江离和雪乃还小两个人打闹就算了,怎么你也开始和他们一起玩了。”听闻阳乃的呼喊,雪之下母亲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和江离吵闹地阳乃,无奈的说道。
“江离,如果你听到高年级有人被霸凌会怎么办?”阳乃挣开江离捂住她嘴巴的手突然抬起头说道。
“你这听起来像道德陷阱。”
“是又怎么样呢?”
“很简单,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不存在道德一说。”
“呜哇这不是耍赖吗?那你说说你真遇到了会怎么办?”阳乃追问道。
“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跟你天花乱坠或是故作深情的说一套,因此你觉得我很善良的话,这会让我觉得我是个白痴。”
“有自信心是好事,但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放心好了,现在你已经是白痴了。”阳乃自信地拍拍胸脯,一下子就显露出了雪之下和她的差距。
“不知道。”
“那就是逃避喽?”阳乃说道。
“准确来说,我畏惧着我听到这种事或者这种事情发生,你应该也知道因为对于霸凌的行为,只要行为妥当,是无法借助法律制裁的。
“所以呢?”
“我不希望我轻易做出逾越法律的手段来惩罚恶人,又不想简简单单就姑息霸凌的事实。你总不会觉得光靠说教就能让他们弃恶从善吧?”
阳乃和江离一同戏谑地笑了出来。
“所以还是大大方方地逃避喽?”阳乃收起笑容,调皮地看向江离。
“某种意义上是的,现在依旧有海地的居民吃着泥饼被饿死,我明知道这件事所做的最大事情不过是每个月捐一点钱罢了。”所以江离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真正的好人应该是能毁减世间一切悲伤的存在才是。
阳乃无言看向雪之下,仿佛在告诉她这就是江离不同于他人的答案。
“但也是因为你,那些大大小小的财团,银行机构,政府部门才闻风而动对着神宫寺他们家的财团展开报复的吧?”在东京一边上学一边负责联络的阳乃,听到了那个曾经在小学霸凌过妹妹雪之下的神宫寺,她家的财团名下的钢铁企业,在被一次突如其来的抽检后,火速宣布停业整顿。
“这有什么问题吗?”
阳乃被江离冷漠的声音吓了一跳。这隐藏着极致怨毒,疯狂,恨仇的冷漠,宛如漆黑焦灼的原油,在缓慢的枯竭中一股脑的从生锈的铁皮桶中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