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然被李玄一的话问到了,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甚至觉得李玄一有些自作多情。
“可是阿烛不喜欢你,她喜欢郑曳稍,这我们都知道呀!你今晚这么做不好!”
“我当然知道!她以前喜欢郑曳稍,即便我抢赢了,她不开心,那我也不会开心的!所以我不争!可她现在不喜欢了!我凭什么还不能为自己争一争?”
“什么?”
李玄一不想去理会李折然,本想负气上马,但又见月黑风高,还是压下情绪,一人牵马走在前面提灯替她引路。
二人回到李府,见到家了,李玄一脚步便立刻快了起来,将马交给门侍,便快步进去了。
见自己母亲在门口,还以为是在等自己,李玄一赶紧上前行礼,还未开口呢,叶氏便朝着儿子开口道:
“你可回来了,快去找找你姐姐,她刚刚自己跑出去了!这大晚上的......”
听见自己母亲句句不问自己,匆匆行了礼,回了一句:“她在后面!”
便头也不回往自己院子去了。
李夫人不解,下一刻便见李折然身影出现,赶紧上前:
“折然,这么晚又去哪儿了?多危险呐!你怎么和玄一一块儿回来的?可用过晚膳了?”
听着叶氏的句句问候,李玄一突然明白李玄一刚刚说的稀疏平常对他已是难得是何意,李折然拉着叶氏的手道:
“姨娘,今日是玄一的生辰,您去陪陪他吧!”
叶氏担忧的神情凝固在脸上,李折然见此:“您忘了?”
“真是糊涂了!我竟忘得一干二净,这......”
叶氏担心外出的李折然,全然忘却今日是自己儿子十八岁的生辰。
或许也不是这次忘了,而是从未重视过。
叶氏曾为妾氏时,受先前夫人的恩惠,所以当自己扶正之后,便生怕她的女儿受了委屈,平日吃穿用度也就罢了,每年生辰李折然都是大摆宴席,而怕李玄一过生辰时,李折然会觉冷落,故而李玄一生辰时仅是家宴或是根本没有。
叶氏也未曾想到,原本是不想让没娘亲的孩子受了冷落,竟没想到最终却让有娘亲的孩子受了委屈。
在李折然的提醒下,叶氏亲自煮了长寿面端到了李玄一房门口,轻轻扣门道:
“玄一,娘亲给你煮了长寿面,你......”
叶氏话还未说完,屋内便灭了灯,随及传来李玄一冷冷的话:
“母亲,我已经吃过长寿面了!吃不下第二碗了!忙了一天我累了,先睡下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叶氏端着那碗长寿面止不住的落泪,痛心疾首,儿子灭掉的灯更像是一屋无处诉说的委屈,这样的关心来晚了,便再也弥补不了了。
叶氏顿首的心疼,可也只能端着那碗浸满泪的长寿面退出儿子的院子。
李玄一坐在黑暗中拭去自己脸上的泪,十八岁的第一夜便是这样喜怒哀乐交替的过了。
第二日李盈便回来了,也是只字未提儿子,径直便去了李折然的院子,看门的小侍将锁打开,李盈推门进去。
“父亲~”
“这两日没趁为父出门,偷跑出去玩?”
“没,没有!父亲的锁那样重,我怎么出去啊~”
“这么乖啊?”
“对啊~”
“既然这么乖,那为父便要奖励,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哇,这是什么?好漂亮!”
“这叫眼黛!抹到睫毛上方的眼皮处,能让女子双眸看起来更加动人,裕京的女子各个追崇,为父想着我的然儿定然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