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灸烛接过对着远处用稻谷扎成的靶子,扣动机关,一箭射出,竟有半箭深度插进了稻草内,这样好的效果让谢灸烛感叹欣慰不已:
“哇!果真是极好的!阙姑真是大才!”
“多谢家主夸奖!只是峒冶来的铁极少,无法大规模产出!”
郑越一听是自己的活儿,立刻上前解释道:
“峒冶取矿之法落后,铁矿产量就少,故而价高,又是境外,实在难以大批量买入啊!”
“大奉境内还未找到适合的铁矿?”
“回家主!郑越实在无能,找了许多,虽也好,但确实是达不到峒冶铁矿的高度!”
“那就继续找!别拖阙姑的后腿!”
“是!”
阙姑听见谢灸烛这么说,立刻俏皮的道:
“谢家主~”
“行,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家主慢走~”
出了工坊,谢灸烛和郑午一人一马去了郑之语墓前,烧过的钱纸灰烬和墓前新鲜的供果很快映入眼帘。
“有人来过?”
“前辈觉得会是谁?”
“老家主一生为善,或许是曾受过恩惠的人?”
“许是吧!”
谢灸烛从马上的布包里取出郑之语生前爱喝的酒,倒在他墓前祭奠他,过后坐在他墓旁身体靠着墓碑,就像小时候靠在他肩上一样,只不过这次不再有温度了。
“爷爷,您在那边过得好吗?您就一点不担心我吗?这么久连我的梦都不曾入一次!”
郑午听见谢灸烛这样说,便像替郑之语开口解释一般:
“故去的人是不会出现在他在乎的人梦中的!”
“为什么?”
“平多思念,便沉浸在梦中,无法好好回到现下了~”
“这样哄小孩的话,您真是说不腻!走吧!回去了~”
二人上马,慢行聊天。
“哈哈~那家主是真的长大了,那说些大人的烦忧?
如今陛下新登基,重用胡伟等人,这次虽因滕颖的事,陛下未曾下旨收回兵剑制造之权,但恐怕抵不过朝臣耳语!再远也不过国舅弱冠礼之后便会又有新的旨意!”
“这群混蛋!手里有权还不够,还要夺走我们手里的钱!财权双收的美梦做得真好,陛下也是糊涂!收回去又怎样?到时候处处粗制滥造,他便会知道他老祖宗为何会重用郑家!”
“家主慎言!慎言!这大逆不道之话岂能脱口而出?”
面对郑午的担心紧张,谢灸烛也只好闭上了嘴:
“知道了!这是在您面前,在他处会注意的!”
“这不是在我面前,你看看这是在郊外!若真是凑巧被人听去,还活不活?”
“知道啦~哦,对了,下月便是中秋了,中秋晚宴还得辛苦前辈劳心操办!”
“放心吧!”
待二人回府,只见府中侧边廊庭挤满了人,姜铭正在声嘶力竭喊谁下来。
见谢灸烛回来,姜铭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