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尾弩从设计到打造,前后至今不过三个月,工匠画师皆在工坊内,何人消息这么灵通?更何况,这是官家制造,夺尾弩图纸,怕不是要造反?”
“若真是为此而来,那定是内里坏了,还坏的不轻!”
“可要上报兵部?”
“无凭无据,大张旗鼓必定暗受其害,这样,您老亲自入裕京,将此事密报给秦大人!与他商议对策,做好准备!”
“是!”
交代完郑午,谢灸烛便去自己院中看李折然了。
“吓到了吧,缓过来了吗?”
李折然点了点头,随及又使劲儿摇头,而后抓住谢灸烛的手:“赶紧去找郑曳稍吧,他不会......”
“不会!也不必找了!”
“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他了吗?”
“哈哈~想什么呢?他们杀了我七名侍卫,在乎多杀他一个吗?既然没有杀他,便是留他有用,想必很快他们就会找上门来的!”
李折然一夜未睡,又被尸体吓到,现在也是听得迷迷糊糊,谢灸烛便派人将她送回了李府休息。
祠堂内,谢灸烛点燃线香,供在香炉内,自己跪在蒲团上,暗自祈祷:
“爷爷,您会在天上保佑他平安无虞的对吗?”
察觉到身后有人,谢灸烛立刻回神,转身带着笑去迎进门的郑茵:“大小姐!”
“有事瞒我?”
“何事瞒着大小姐?”
“棘手到都来求祖宗保佑了!还觉得能瞒住我吗?”
原本怕郑茵担心,想瞒着她,但现在看来,郑茵已经见到尸体得知缘由了,故而只得从实招来: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求神佛、祖宗了!”
“能猜到是何人劫走阿曳吗?”
灸烛摇头。
一连等了四五日都没有消息,谢灸烛快有些没耐心了,这时李折然的弟弟李玄一突然登门。
“李公子平日可鲜少登门,此番所为何事?”
李玄一面对谢灸烛的话语调侃,轻笑道:
“灸烛说笑了,平时不常来,那可是郑曳稍不欢迎我,我又何必来贴?不是吗?”
说完,将手中的一根竹蔑递给了奉茶侍女,示意将其递给谢灸烛,并一边说道:“今日一早,李折然差点儿被这竹蔑射穿脑袋!”
听到这儿,谢灸烛激动起身:
“什么!她可有事?”
见她担心,赶紧吞下口中那口茶,说道:
“无事无事!幸而恰巧我在她旁边,推了她一下,只是脸上被划了一个小口子,她回过神来,想到这或许跟郑曳稍有关,便让我亲自将这竹蔑给你送来!”
谢灸烛接过竹蔑,只见上面写着一处地名:僬侥楼。
“林家的蛇窟?”
“大姑爷?”
“住口!”
涉及郑家家事,李玄一手里的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故而起身道:“我还要去渡口,今日若不是看我那姐姐吓得不轻,我才不会答应来替她送东西,东西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不送我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