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阳间那边,自从沐春告诉莲汐事况后,小莲趁夜又回到了乌主任的家中,将沐春所告诉之事都讲与他听后,两人一起研究如何让千羽变回原样。
乌主任拿起放大镜,对着千羽东看看、西看看,时而睁大他的眼睛,时而检查下他的口腔;他说:“这是一种十分古老的巫术,这种巫术的起源可能要追溯到神圣时代,那时的人们没有任何的货币和财物概念,在他们心中最值钱的就是牲畜,如牛、马、羊之类的;人与人之间的物质交换就是通过这些牲畜的流通,不过在那时这些生物还十分地稀少,所以就有一大批的巫师研究出一种巫师把各种东西变成这类牲畜来交换资源。”
“人类也是他们交换的一部分吗?”莲汐问。
“我想是的,古书上记载那是个混乱时代,但巫师从事生产,每个巫师都致力于研究出一种强力的巫术来使他们得到更多的生存机会,许多的黑气魔法都是以人类为单位来进行实验的,许多人的地位地下;而羊是文明中最常见最值得利用的生物,把人变成羊或者吃了或者用来交换对于巫师来说都是日常活动。”主任回答说。
“小莲,我需要你的帮助。”
“无论什么忙我都会帮你的。”莲汐说。
主任拿起一本《圣经》,说:“这本书目录上的变形条例的第二章记述了破解巫术的方法,我们现在需要母羊的胡子,复活节的帽子和幻梦境的丝绸,前面两个好办,我们先去外边的杂货铺找找看吧。”
话回那头,黑白二鬼将沐春护送回庙堂之前,与他告别,沐春独自走了进去。
沐春走进一看,原先卧在那里的谛听已经消失了,先前供奉的桌子椅子也已消失不见,摸着走到后边,只见里边还有一暗门。那门左边上写着:‘安忍不动如大地’,右边写着:‘静虑深密如秘藏’。
拨开帷幕,走到里间,沐春被一阵佛光晕住,直落下万丈深渊。
却说乌主任与莲汐在杂货铺里挑挑拣拣,主任左手拿起一个瓶子,只见那杂货铺老板娘说:“这是黑山羊母羊的胡子。”主任右手又拿起一个瓶子,“这是小尾巴羊母羊的胡子。”老板又询问道,“两位客人还需要些什么,请尽情挑选。”
“你这杂货铺里还有哪些母羊的胡子?”莲汐问。
“哦,我这店里原本有数十种母羊的胡子,你们有所不知,大多数的胡子都是抢手货,”老板娘翻了翻台账,又说,“可惜现在我这铺子里就还剩下三种母羊的胡子,客官,你们要把它们都买回去吗?”
“额,那这三种每种都来一点。”主任说。
老板娘将胡子从瓶子中取出,用袋子装好,问:“两位客官还需要些什么。”
“我们还需要复活节的帽子,你这里有没有?”莲汐问。
“这个我们店里也有,这个帽子也是一种好材料,不知道你们要的是哪一年的,我这里有77年的帽子,还有89年和92年的帽子。”说着拿起来端详。
“这帽子还分年代的吗?”莲汐问。
“那当然了,每一个的巫师来我这里都是先询问年代的。”
“那就先把销量最高的几款帽子拿给我们看看吧。”主任说。
老板娘依次将帽子排列出来,说:“请看,这些帽子虽然有些年代,但它们的成色还非常完好。”
莲汐也不讨价还价,将帽子一同收起,说:“这些帽子我们全都要了。”
“这位客官真是个爽快人啊,”老板娘将东西一同打包,算了价格,说:“一共一千零八达利克,我算便宜给你,就一千达利。”
乌主任说:“你好歹也注意下我的钱包啊。”将钱交付后与莲汐一同回去。
等到沐春醒来之时,身子一晃一晃地,抬头远眺发现自己在一支长长的队伍上移动,往下看去时,又发现自己在一只披着白色铠甲的物体之上,慌得沐春连忙跳将起来。
沐春飘在空中,原来他这时候还是灵魂状态,望着这支威严整齐的队伍,它们之中有的身披铠甲,有的背着巨大的骨头,走在一望无际的用寒冰铸就的平原之上,浩浩荡荡地行进着。
这是一队冰火蚁,它们是一种从热河地狱中分散到寒冰地狱的蚂蚁。
远处飞来两只飞天螳螂,沐春原本想着自己的灵魂状态会让这些生物无法触碰到自己,不料那两只螳螂就像是奔着他来的,那两只螳螂有着四条胳膊肘,分别从臂上丢出两只巨大的月牙形的镰刀。
那镰刀被沐春躲过,却重重地砸在冰川之上,那冰山轰然倒塌,发出一阵巨响,将沐春和那两只螳螂吞没,惹得那周遭的冰火蚁停下了脚步。有一头头发现,站了出来,吹响号角,整个蚁群调转方向,将沐春挖出带走。
沐春被带到一水晶宫殿之内,睁开双眼后,发现这里面是一片晶莹剔透的冰宫:偌大的冰柱将冰宫的四周撑起,镜壁辉煌的屋顶映照出多方位的影子出来;随着侍卫押着沐春前行,沐春看到了许多不同的房间,想着这或许是冰火蚁的饮茶间,又或者是作为它们食物的储藏间。
侍卫把沐春押解到一处玉座面前,这时有一个老头从玉座后走出,向两位侍卫说:“不管他是何物,只将他生吞活剥了作为食物便罢,为何要将他带到玉座前。”
那两个侍卫说:“我二人来到面前就是想向禀报大人,此物身上并无如何条子。”
沐春说:“你们是很缺食物吗,为什么不把那两只螳螂也一并带来?”
“废话,那要是能吃,我们早就把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抓来吃了!”那老头怒道。
侍卫对沐春说:“这此间的一切生物都是由冰气凝结而成,都是吃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沐春挣扎着,“那你们是想吃我喽,怎么每个妖魔都想着吃我?”沐春无奈地叹气。
“我们可不是妖魔,我们是更低一级的魔物:冰魔。”老头说。
“跟那些妖魔鬼怪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无论是骷髅厉鬼,还是恶魔邪神,只要到了这寒冰地狱,都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那老头说罢挥一挥手,示意侍卫将沐春拉走。
二侍卫又把沐春带到外面一冰川前,沐春仔细看去时,发现这竟然是上下巨大的两副牙齿,两名侍卫想将沐春推入进去,不料被沐春用力向下一撇,反将两位侍卫推了进去。
那巨大的冰牙瞬间合上,那两个侍卫的身体瞬间向大西瓜被打爆一样破碎,沐春听到来自里面的响声,“咬错人了,快把口打开,让我们出去!”
那怪缓缓把嘴巴张开,只见从里面爬出两具破碎的身子,四周破碎的冰块也渐渐聚集起来,这时沐春明白了它们是不死之身,赶忙逃出这里藏到冰山之中。
正躲避间,听到远处有巨大的响声,跑过去查看时,发现地上是一堆一堆破碎的冰块,想必这些就是那些冰魔的碎片,再抬头看去时,有一只高达四十米的巨龙正在与这些源源不断的冰魔交战。
那巨龙右眼有一道伤痕,从口中吐出熊熊烈焰,围绕四周,把那冰魔都给轰碎。不过沐春知道这样子做是徒劳无功的,那些冰魔还会再聚集起来发出一波波的攻击。
巨龙被蝼蚁雨点般的攻击搞得精疲力尽起来,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翅膀奋力飞到空中,不曾想又有一大批在空中飞行的妖魔向它攻击。
这时,旁边有一声音响起,“它们就是那样无休止地发出攻击,直到猎物被瓜分殆尽。”
沐春猛然回头一看,竟然是先前从幻境中把他救下的龙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虽然不解但沐春还是非常欣喜,在这里终于有个认识的了。
那龙符说:“我先是在幽冥界中搜索你的脚步,听一路人说看到你进入了那庙堂之内,进去却没找到你,想必是掉入某一地狱之中,我先前已经搜过前五个地狱,直到这第六地狱寒冰地狱才找到你。”
“没想到你花费如此周折才来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先别说这些,我且问你,那阎王判你何罪,竟然把你投到这里来,这里可是那些不忠不义,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之人物才会到的寒冰地狱,在这里无论你的本事再怎么大,就像那条巨龙一样,它原本应该是某个族群的族长,也只能被吃得干净。”
“那阎王并没有判我的罪,只是让我去见一位菩萨,话说你怎么认得那巨龙?”沐春问。
“阎王是让你去见那地藏王是吧,想必也是,他的法术是地府之中最为强大的;你问我是如何看出那巨龙的身份,我先前并不认识它,只是因为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如何了?”
“你仔细看它的眼眉处,是不是有五道彩色的东西,那是龙族族长特有的彩棱,想必它也是个修炼多年的精灵。”
那龙符喃喃自语道,沐春将它打断后,问:“那我们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出去?我没有办法,只靠我们的力量这辈子是出不去的。”
“那你也出不去,你还来找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
“待不了多久,那些冰魔就会循着你的味找到你,直到把你吃掉才会停下。”
“味道?我现在都是个灵魂状态了,它们能闻到什么味道。”
“你不知道,生活在寒冰地狱的冰魔,它们能吃的东西全要靠外边的阎王判罚进来的犯人,一旦有犯人被判进入这里,这些冰魔决不会浪费它们身上每一点资源来补充自身。”
那巨龙经受不住疼痛,扑将下来,卷起千堆雪,那龙符说:“不如我们也去分一杯羹。”
“你这么快就融入这里的生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