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下庭中寂静，莫小千眼睁睁看着独眼怪人打了个哈欠，眼角甚至泛出几滴泪花，身旁两人也原形毕露，做起各自的事。

“常歌，添些茶来。”独眼的怪人郑重开口。

“不要。”常歌一口回绝，又摆弄起自己的手。

“。。。。。。”

独眼怪人有些尴尬。

“阿布！”

“好勒，师傅。”

“听说您要收我为徒？”莫小千试探的看着独眼怪人。

“不不不。”

独眼拿着茶盏，头也没抬的摆了摆手。

“我不强求，去留你随意。”

“那我走了。”

莫小千起身。

“啪”茶盏被怪人捏碎。

莫小千坐下。

“聊聊天嘛，急什么。”独眼又举起一个茶盏，抿了一口。

“您讲。”

“你是哪里人。”

“安山。”

“安山。。。”

眼前的独眼做起表情来难以分辨。

“他这是在皱眉吗？”莫小千小声问一旁的常歌。

“算是吧。”常歌又心不在焉的扣起指甲。

“你灰指甲吗？”

“滚蛋！”

“师姐单纯瞧不起你。”阿布一旁劝和。

“安山离这里不近，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本是要南下，寻宁古塔的。”

此话一出几人都抬头盯着莫小千。

“去那里做什么。”独眼的身体微微前倾。

“师父要我去那里找人。”

“你师父？”

“我师父是。。。”

“莫念。”

怪人抢答，见莫小千愣住，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右手微微颤抖。

“你。。。”

“恐怕你没的选了，孩子。”独眼将茶水一口闷完。

被几个人紧盯着看，莫小千却顾不得这些。

“莫念。。。”

“年二十，死乞白赖拜入我门下，年岁较高，天赋又一般，却如孩童般乐观。”

莫小千愣神，眼前已然是盘坐的师父。

“小千。。。为师不喜长生之术。”

“他说他不喜长生之术，可岁月仍然，终于有一天他认为自己不再适合这里。”

“小千。。。为师不喜听人哭声，尤其是你的。”

老者支着眼睛不想合上。

“我问他要去哪？”

“我是我师傅最讨厌的徒弟，小千，你不是。。。”一口悠长的气叹出。

“他说。。。”

“哭我何用？师父说过，平生事。。”

“平生事。。。”

“南北西东。”

夜里山上冷风摇曳烛光，故人熄去火光却闭上眼睛不再起身。

“莫念他。。。”常歌罕见的开口。

“寿终正寝。”莫小千直起刚才慢慢弯下的腰。

突然，一股庞大的杀气笼罩整个山头，莫小千包括常歌，阿布在内都动弹不得。

“以他的性格，又怎会让你来找我。”

“师父提过宁古塔，但没有让我来找您。”

眼看杀气越发凶狠，莫小千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