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到一旁的瀚音疑道:“你被定身了?”
“坏了...主要我不知道该咋办了......”沈本悠道:“我只会用这法子对付老赖和地痞流氓,我头一次威胁同僚...他也道完歉了...那你说我是放还是不放呢?”
“换平时,要么暴打一顿,如果是重金悬赏的就直接宰了。但对方既是同寅又是前辈...再这样,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说句不好听的哈,再这么下去有点欺负痴傻了。”瀚音说道:“主要他看上去实在不大聪明,我应该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现在怎么办?”沈本悠把脚收了回去“跟他说我也有错,然后握手言和,此事揭过?”
“我才刚来第一天......也不是很想把关系搞臭。”
博施浩见对方金鸡独立了半天,好不容易将脚放下,终于松了口气,转而问道:“那个...小沈啊,你跟那个咸菜坛子聊啥呢?”
瀚音:“......”
啧,当时就应该让子遇把那一脚踩下去的。
“那个啥......那个就...道歉,我接受了。”沈本悠口中打着磕巴“再这么下去,有一点点伤和气了,就......你懂吧?”
瀚音疑道:“行了行了!子遇你平时跟我和那俩货不是说话挺利索的吗?咬着自己舌头了?”
“不一样啊!”沈本悠低声道:“我跟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5年,你又是个陶罐子。我还是第一次跟上级说话,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总之,先按书上说的来...我是晚辈,先认错服软。”沈本悠上前一步先行深鞠一躬,却被同样落下的脑袋砸了个正着。
坏了,忘收功了。
“哎!你也不把你这神通给消了,可磕死我了...不对,你是怎么磕到我的?”博施浩捂着脑袋,最终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小子,你看上去有点局促啊。不过,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不大会选择让你放松一下。”博施浩很打算揽住沈本悠的肩膀,在看到对方一身的行李时却顿住了。
“嘿...你小汁......是怎么扛着负重做好半天金鸡独立的?看上去也没什么肌肉啊...”博施浩转过身“我先带你把东西放下吧。”
沈本悠微微颔首,跟随在后。
“咱们这个山庄啊,一共二百来号人,无论老的少的无一例外都是浑仪监的待命人员。”
“其实咱们大人手下也就八百来号人,连一个营都不到,算是雯州五...额,四位卦象中人手最少的。”
“而且来混日子的也比较多...毕竟大部分都是些退居二三四五六七八线的老人了。大人应该也跟你说了,咱们这边干的活儿比较杂,意思其实是没啥一线的大活儿,所以其实没啥想升迁的新人来这儿。”
“不过这种情况最近好了很多,这几个月每个人忙的不行,基本一半儿的人都跑去出勤了。”
“当然了,我是比较闲的。我是外事司仪,在不需要大型典仪和祭祀的时候,我的主职就是在屋里躺着待命,反正我也不用吃饭,不着急赚钱升职。当然啦,有你来就不一样了。”
沈本悠跟在后方一遍一遍的应和着,心道:
“他真的好话痨啊。”
“哦,对了。”博施浩回过头:“小沈啊,我刚刚都忘了问了...你学的哪家的神通啊?”
沈本悠身形一顿,流利的说出了早已预备好的答案:“极道者千古。晚辈是一位嬉命师学徒,师从「大师」。”
“你?嬉命师?一天到晚把乐子当命的那帮子?”博施浩不可谓是不惊讶:“没想到啊...那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幽默细菌都没有?”
博施浩道:“所以我还是学徒。”
“......”博施浩:“你...算了,你都自报家门了,我也象征性的报一下吧。”
“我是游魑,用人话讲就是鬼。”博施浩说着,还展示了下穿墙“不过这个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
沈本悠不知该怎么评价。见他们两人一直在巷中打转,将话岔开道:
“还没有到吗?我们好像走了快半个多时辰了。”
“嗯......”
博施浩半箱在墙中的身躯一颤:“嘿...你猜怎么着?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