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看到林娴,连忙打了声招呼,“林娴,过来认识一下,江屿年江先生,我们此次援非所有医疗设备和新药的赞助商。”
林娴嘴角牵了牵,“江先生好。”
江屿年嘴角噙着笑,“听闻林医生前几天做了一个很复杂的颅内神经手术,不知江某有没有机会听一听呢?”
队长连忙让林娴坐下。
“江先生旁边的座位是空的,你坐下跟他讲讲。”
“队长,这是头等舱,我是经济舱的票。”
林娴语气里的拒绝意味很明显,偏偏江屿年不接茬,“没关系,为林医生买单,我也很乐意。”
说着他便叫来了空姐升舱。
林娴还想说些什么,队长已经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江屿年起身让林娴坐到了里面,“坐吧,一会还要转机,时间太长,头等舱舒服些。”
林娴看到了队长看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江屿年嘴角始终浮着笑,话题却真的在往那台手术带。
林娴仿佛回到了当年跟他同居的日子,江屿年会给她分享一些手术案例。
时间流转,如今是她来跟江屿年分享。
“患者是老年人,脑部神经受损,同时血管有瘀堵,疏通血管后再修复神经,稍有不慎就会出错。”
“阿娴,你做得很好。”
林娴心口漫过一阵别样的情绪,她没忘记当初自己是替江屿年拿起这把手术刀的。
她能做到,其中也有江屿年的功劳。
只是五年时间过去,她跟江屿年中间的那道坎依旧存在,加上江母如今的身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江屿年,如果我们只做朋友,还是可以保持来往的。”
“朋友?”
江屿年重重咬着这两个字。
他做不到。
这些年虽然他忙,也不忘从沈孟楠那里打探消息,明面上她没有男朋友。
暗地里有没有来往的他不好说。
只要没结婚,他都还有机会。
一想到她可能牵着别人的手,走进婚姻殿堂,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住,无法呼吸。
“林娴,我不想只做朋友。”
江屿年的话很直白,林娴觉得没办法跟他沟通,默默移开目光,看着窗外的云层。
空姐来送餐的时候,林娴才回过头。
江屿年接过餐盘递给她,她抬手接过时,男人粗粝的指腹从她指尖划过,细小的电流透过指尖肆意蔓延。
他是故意的!
林娴匆忙收回手,餐盘差点跌落。
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点身体接触,就能再次尝到了那种被他拽着沉沦的滋味。
林娴默默喝了一口饮料,却发现里面装的是酒。
江屿年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喝这么快,一会醉了怎么办?”
林娴瞪了他一眼,“江先生,食不言,寝不语。”
这一趟航班的时间很长,但林娴发现有江屿年在身边,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后来她浑浑噩噩睡了过去,醒来时江屿年在旁边看书。
安静专注的样子,让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江屿年合上书,目光扫过来,“很好看?”
林娴心虚埋头,“你给我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