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方礼应了殷长欢的邀请愿意担任德阳书院的院长。
与此同时殷长欢要开书院并招收女学生的事传遍了京城。
京城人大惊,殷长欢要开书院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招女学生,而且还不是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而是和男子一起上课,学习经典子集,她这是要干什么。
有人怒斥殷长欢的行为说殷长欢是在胡来是在毁女学生的闺誉但也有人对殷长欢大加赞赏虽然这些人大部分是女子,但也有一部分的男子。
有官员正想参殷长欢一本但听到皇帝亲自给书院题了字再一想去年那个参殷长欢和当时还是大理寺少卿的太子有私情的汪御史的下场这些愤怒的官员瞬间就冷静了不少。
对于殷长欢他们要能忍则忍不能忍想想殷长欢背后的靠山,他们还是得忍。
于是朝堂上安静如斯民间却为了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其中以男书生最为厉害,他们不敢说殷长欢便说女学生。
“女子就该在家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邹兄说得极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难道她们以为读了书就可以上朝堂了吗,笑话,这书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读的吗。”
一个书生挤眉弄眼,“也许她们不是去读书,而是为了私会男人。”
这几人哄堂大笑,言语粗陋,不像读书人倒向是无赖泼皮,令人见之生厌。
就在他们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难入耳的时候旁边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对这几个男人怒斥道,“败类。”
这个女人正是纪莹莹,她刚从宫里出来,在宫里对殷长欢的行为好好的夸了一番。她虽然不喜殷长欢,但她对事不对人,这种利国利女的好事,她当然要支持,双手双脚的支持。
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越听越冒火,当即让车夫停了马车。
这些人虽然刚才说得起劲,但一见到纪莹莹的带刀护卫立刻就腿软了。
“夫人是谁?”一个男子咽了咽口水,站出来道,“不知我们何处惹了夫人?”
“哪里惹了我?”纪莹莹冷笑,“你们哪都惹到本郡主了。”
“郡主,居然是郡主!”旁边看热闹的惊呼道。
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这才一小会儿就围了一圈的人。
“我知道,她是柔乐郡主,现在南阳郡王府的世子妃。听说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她和现在的太子妃。”
“这是怎么回事?”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问,“难道是郡主仗势欺人?”
“才不是,”一个刚才就站在那群书生后面的人道,“是这几个人说太子妃招女学生不对,嘴里不干不净,想必柔乐郡主就是听到这些话才下马车找他们算账的。”
“咦?不是说柔乐郡主和太子妃关系不好吗?”
一个穿着略有些风尘的女人扭头瞪说话的男人,“听到这种话,不管关系好不好都会出头吧,再说了,你是谁,你知道她们关系真的不好?”
她冷呵了一声,半笑不笑的道,“还是说你也觉得女子就不该上学?”
男人被女人说得哑口无言,扭头想避开这个女人的目光却发现周围的女人大都怒视着他。要是眼神是刀,他大概已经千疮百孔流血而亡了。
适才高谈阔论的几个人一听纪莹莹竟然是柔乐郡主更怕了,但又不敢跑,几个人挤在一堆儿,看着有点可怜,但围观的人都不同情他们。
“说啊,你们刚才不是说得很开心吗,怎么不说了!”纪莹莹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因为羡慕殷长欢耍鞭子很威风的样子,她便也随身带了一根鞭子,不过是马鞭,防止挥鞭时鞭到她自己
马鞭破空声咻咻的响,明明没有打在身上,几个男人却不住的颤抖,最后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郡主恕罪!”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能干呢,”纪莹莹讥讽一笑,“结果都是软脚虾,还看不起女子,我看你们连女子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一个男人不服,抬头想说什么,只是刚说了一个字鞭子就朝他挥了过去,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伤不重但很痛,这痛意似乎给了这个男人勇气,他怒道,“郡主就能随意打人了吗?”
纪莹莹无辜道,“我有打人吗?我打的明明是一只臭虫。”
“你,”男人捂着伤口,红着眼睛怒吼,“我要去大理寺告你。”
“你去告啊,知不知道怎么走?要不要我找人带你去,再顺便给大理寺卿说说你是怎么诋毁太子妃,怎么诋毁女学生的。”
“哦,对了,”纪莹莹一拍额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忘记告诉你大理寺卿是太子妃的表舅舅了,你放心他一定会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