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三玉楼中非同寻常的人(2 / 2)脑基片首页

话音未落,一道道炽白的光波,像纺纱线一样直织而下。甘临立即倒避,滚的很狼狈。

紧接着而来的是一排,没有完全躲开。手臂被两根炽白光照到,袖筒被灼烧出两个黑洞。

他握紧拳头,屏住呼吸,细看这能量光束,感受着灼热的痛。精度高、速度快,这人是如何做到的?

蓄势待发一会儿,才一跃而上,紫色光波从四面照向他。只扛了一会儿就掉下来,浑身冒烟,米黄色的衬衫已经黑洞百出。甘临胆寒心惊,面都没见到,就被打成这样。这是“明六爻”的实力吗?

“阳赤花了这么大心血,就教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吗?”楼上女子的声音,含有长辈教训的怒气。

甘临用眼神询问着才容,希望她给点提示。而才容吹着额头上的发丝,用眼睛瞧着,不理睬。

“你说的对,我是不成器。”甘临从二楼跳下去。

来到楼外,跳上第一层屋檐,连续上到第三层天窗前。从外面根本就打不开,而且是钢化玻璃,只能用手掌化掉。钻进去后,处处是翠绿的屏障和纱布。

墙壁上贴满监控显示器。甘临在头顶看到了自己。其他屏幕上,才容和罗缠在换衣服,楼底的服务员、客人和楼内外的情况一清二楚。唯独找不到发光的人。

“男人既要明面上的正派,又要暗地里的畅快。这些男人屈服于感官、屈身于肉欲,沦为残暴的工具。”那女人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就像哀怨、控诉这个世界,“你来这里,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想从声音判断这女人的位置,但她悠长声音在这房间内循环回荡。寻到中间位置,不出声息的等对方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是为了教训我一顿?还是为你的伤口报仇?亦或是通过折辱我,来挽救你那受伤的自尊?”

通过声音定位到她的所在,冲进绿帘,闪身而上,想把她拽下来。

绿油油的面具,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被这诡异吓退。

她坐在墙壁上的翡翠座上,如果不是头发和露出来的脖子,俨然是一座翡翠雕像。

“我以为只有女人好奇,原来男人也是好奇。”

甘临看到她的眼在眨动,确认了她是血肉之躯。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中,侵犯了我的隐私权。你把我衣服烧坏,对我的身体也进行了伤害,这里所有损失,我概不赔偿。”甘临很生气,从进来那一刻就被监视了,“不管你对男人有多少偏见,玩弄者和被玩弄者都是一个德性。”瞧着屏幕上的几个男人与其他人争持不下,只因为中间站着一个女孩。

“很会算账,”她轻轻落下,“你那点小狡猾能瞒得了谁?仗着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就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吗?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而且是正当、合法的。”

“你在恫吓我吗?”甘临心想,这么近的距离,我杀你才易如反掌。

“要不试试看?”

骤然出现刺眼的光芒,甘临遮目闪开。就算闭上眼,也是一阵蓝,一阵黄,一阵红,搞不好会眼瞎。此人恐怖如斯,全神戒备,撞到两扇屏风。

“就算近在咫尺,你也碰不到我。”她语气中的自信,碾压住他。

“你是‘明六爻’的人吗?”甘临已钻到窗外,“四散人以前经常到这里玩,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客人与店主关系,”面具女子来到窗边,“你怕我吗?”

“搞坏这地方的东西,我赔不起,”甘临嘴犟道,感受到她身上只要微弱的温度,就像固体一样,“有本事到外面较量较量。”

“活腻了,”她伸出修长的五指,没有其他动作,甘临翻身落了下去,“呵,嘴犟,身体一点也不犟。”

这三玉楼神秘莫测,才容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熟悉。甘临衣裳破烂,不敢原路返回,绕到后面。

走着走着,四处寂静。穿过绿荫,左边杜鹃花凋零,右边茉莉花香弥漫。一阵风过,前面的凤仙花,摇曳多姿。

这场景依稀相识,采了朵凤仙花,“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

睹景思人,他愣愣的留下泪,托起凤仙花,“没有你的春天,夏日也是无果的。”嘴轻轻的一吹,凤仙花飘落,往事也随着飘落。

泪水婆娑中,一个人走来,松弛有度,全身线条透露着妩媚,眼神迷离。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才容将一套还未开封的衣衫递给甘临,“不管你是不是来找我的,不能让你没有收获就回去。”

“三楼那人是谁?”甘临没有接衣服,“是你的人吗”

“你在拷问我吗?”才容将衣服朝地上一丢,“去把衣服换了。”

“怎么,想找我撒气吗?”才容冷眼对着瞪视的他。

“不敢,”甘临老老实实的捡起衣服,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怕她。

“在这里换吧,赶时间。”才容背过身去。

“容姐,这衣服怎么办?”甘临换好衣服问道。

“婆婆妈妈的能做什么事?就扔在这里。”

才容前面带路,转了几个弯后,有一条假山道。进去之后,过了百米,出现一方水池,水池中水藻、荷叶在轻轻的蠕动。

她吹吹嘴,池塘中出现一条怪物。池中水无情的浸泡着他的肉体。这不可思议的肉体,书写着他过去的沧桑。

“这人你见过吗?”

甘临以为他得了什么什么病,必须在水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胶乳液,弓背就像黑色的鱼鳍。双臂像鱼鳍一样晃动,齐膝被牢牢的缠在一块,像鱼尾巴一样摆动。

“没见过。”

“这人是驼子黄现来。”

一听名字,甘临想起来,那晚的情景扑面而来。双眼殷红,双手抓住石栏杆,逆运更正力。栏杆上凝了一层霜,这霜快速蔓延到水池中。

黄现来张嘴吐着泡泡,被冰碴刺破,然后被冰包裹起来。

“快住手!”才容叫道,“这里不许有死人。”

“容姐,那个夜晚我永生难忘。差点被他掐死,我姐姐才十八岁就被他糟蹋了。我好恨,哪怕我有现在一丁点的本事,也不至于此!”

“幼时的磨难也是强大自我的根源,就算你现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来处理他好不好?”才容试着去抓他的手,被烫的一缩。

“我的话难道没听到吗?”才容见黄现来快成冰块,不顾身份的大喝,“你给我滚!”

就在此时,水面强光反射,两条火绒丝交织而来,一股强劲之风侧面而来。甘临倒跳躲开,在半空,只见一个妇人左手横握着一根绿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