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尘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

欧小菲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踏入李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每一个出现的人，他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预设立场。

“江湖水深，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不可大意，须得事事提防。”

除了一样。

那就是别人眼中犹如罂粟毒花一样，最具有吸引力和风险性的功法……

在陈尘眼中，完全不用提防。

这也是陈尘没有拒绝和欧小菲当试功搭子的理由，因为这是他的主场，他有大自在观想石啊！

识别、解析、改进功法如喝水一样简单！

“我开了，你呢？”

陈尘打开身前的第一个机关架子，对欧小菲道。

“开这么快？”眯眯眼姑娘见他这么着急打开功法架，眼睛微睁：

“急啥，我还是把试功规则给你多讲解讲解吧……”

其实规则不难理解，漫步在广场的众多青衣管事已经在讲了，只是欧小菲讲的更为详细。

“在试功之前，每个人都可用分发的身份石牌，打开摆放功法的机关架子。”

说着，欧小菲用石牌插入机关架子一侧的卡槽，机关架子伸展出一扇扇半人高的木叶。

每个试功人的石牌上都有独特的身份纹路，类似于钥匙，但比钥匙多功能。

比如石牌插入卡槽后，除了能开启扇叶外，还会通过特定纹路留下对应的身份信息。

用以记录谁谁谁翻阅了该架子上的某某某功法。

“试功人凭石牌翻阅机关扇叶，自行感悟，修炼。”

“感悟出来东西，自会有分布在广场上的验功人过来考证，实时记录。”

说到这，欧小菲脸上有着及时出现的向往：

“陈老汉你想啊，练出东西了给试功银，你自己还变强了，何其美哉？”

“那练错了呢？”陈尘不为所动道。

“练错了？那继续练啊！练对为止不就行了？”回答的甚至不是欧小菲，而是身边路过的其他试功人。

从欧小菲理所应当的神情来看，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陈尘龇牙，“真敢啊。”

“有何不敢的？”另一个戴着面纱的执剑女子语气兴奋道：

“哪怕这本练不对，下本练岔了，但总有练出东西时候嘛！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啊！”

他们脸上的痴狂，是真的。

陈尘放眼望向整个试功广场，几百个试功人都是如此，对各自身前的功法架子都目光虔诚，跟朝圣一样。

哪怕可能练不出名堂，哪怕会练岔，他们眼里的执念也从未消减，反而随着机关扇叶的打开、刻录的功法一页页展现……

一种病态的狂热，开始像传染病一样在每个人眼中传播，让陈尘看得心里发毛。

陈尘：“真是颠得不轻。”

欧小菲则习以为常。

“混江湖哪有不疯的。”

……

“本次试功大会为期十天，试功地点分为低级功法广场和高级功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