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说到“计”字时,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夏成文那张因酒色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摇着羽扇,慢悠悠地说道:“陛下,想要探听敌情,未必非要派人潜入敌后。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臣以为,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夏成文听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一挥手,“先生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郭嘉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陛下,平康王夏成斌起兵反,打的是‘清君侧,诛妖后’的旗号,矛头直指皇后娘娘。而如今,皇后娘娘深居宫中,消息闭塞,对前线战事一无所知,这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夏成文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让皇后假意投奔叛军,刺探军情?”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陛下,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岂能轻易犯险?臣的意思是,找一个与皇后娘娘身形样貌相似之人,假扮成皇后娘娘,前往叛军大营……”
“妙啊!”夏成文忍不住拍手叫好,“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迷惑敌人,还能趁机打探敌情,真是一石二鸟之计!”他说着,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爱妃,你觉得呢?”
朱元璋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柔声说道:“陛下,臣妾以为,此事可行。只是,这世上哪有与臣妾长得如此相似之人呢?”
夏成文哈哈大笑,“爱妃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朕微服私访,在城南一家酒肆中遇到一位歌女,名叫柳如烟,那容貌,那身段,简直与爱妃一模一样,就连朕都差点认错了。”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早知道夏成文在外拈花惹草,却没想到,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这个该死的昏君!
“陛下,臣妾出身卑微,如何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朱元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故作娇羞地说道。
夏成文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爱妃不必妄自菲薄,在朕心中,你比那皇后强上百倍不止。更何况,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平定了叛乱,朕就封你为贵妃,好好补偿你。”
朱元璋心中冷笑,补偿?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她不动声色地推开夏成文,柔声道:“陛下,臣妾一切都听您的。”
夏成文见她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命人将柳如烟召入宫中。
是夜,夏成文搂着柳如烟,在寝宫内饮酒作乐,全然忘记了东南战事,也忘记了远在千里之外,正率领五百精兵浴血奋战的项羽……
郭嘉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凑到夏成文耳边,说道:“陛下,臣以为,咱们可以派一位‘使臣’,前往平康王军中……”
夏成文眉头一挑,疑惑道:“派使臣?如今夏成斌已经公然反叛,朕就算派人去,恐怕也只会自取其辱,能有什么用处?”
“陛下此言差矣,”郭嘉摇着羽扇,胸有成竹地说道,“咱们这位使臣,可不是去求和的,而是去‘送礼’的。”
“送礼?”夏成文更加不解了,“如今两军交战,朕送他礼物作甚?莫非先生是想效仿当年王允巧施连环计,离间他们君臣?”
郭嘉哈哈一笑,说道:“陛下多虑了,平康王和那帮乱臣贼子,可不同于董卓和吕布之流,区区离间计,岂能动摇他们的根基?臣所说的‘礼物’,另有所指。”
见夏成文一脸好奇,郭嘉也不再卖关子,低声说道:“陛下,您后宫之中,不是还囚着一位‘绝色佳人’吗?”
夏成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先生是说……皇后?!”
郭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皇后出身将门,姿容绝色,且与平康王素来交好,陛下何不……忍痛割爱,将她献于平康王?”
夏成文听完郭嘉的计策,不禁有些犹豫。皇后赵氏,出身名门,自幼便与他青梅竹马,两年前嫁入皇宫,成为他的皇后。虽说如今他已贵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但对赵皇后,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然而,如今大夏内忧外患,东南战事更是危急万分,若是不尽快平定叛乱,恐怕他的皇位也坐不安稳。
想到这里,夏成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咬牙,说道:“好!就依先生之计!来人,传朕旨意,皇后不守妇道,私通叛贼,即刻将其贬为庶人,押往平康王军中,任其处置!”
郭嘉见夏成文答应了自己的计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摇着羽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三日后,一队人马押解着一名身穿素衣,形容憔悴的女子,缓缓来到平康王军营前。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军大营!”守门的叛军士兵大声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当今皇后,奉陛下旨意,前来侍奉王爷!”押解皇后的将领趾高气昂地吼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连忙跑进营中,向平康王禀报。
不一会儿,平康王夏成斌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皇兄他……”
当夏成斌看到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赵皇后时,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身旁一名谋士拉住。
“王爷!此事蹊跷,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那谋士凑到夏成斌耳边,低声说道,“依臣之见,这其中必有诈!”
夏成斌闻言,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赵皇后,沉声问道:“皇后,你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皇兄他……他又为何要如此待你?”
赵皇后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夏成斌,你我夫妻一场,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逼宫反,害得我落到如此田地?!”
赵皇后惨然一笑,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前回荡:“夫妻?呵,如今你贵为平康王,坐拥东南半壁江山,又怎会将我这个糟糠之妻放在眼里?夏成斌,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起兵反,究竟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己那 insatiable的野心?!”
赵皇后的话,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地刺痛了夏成斌的心。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够了!”一旁的谋士见势不妙,连忙喝止了赵皇后,转头对夏成斌说道,“王爷,这女人伶牙俐齿,满口胡言乱语,定是夏成文那厮派来迷惑王爷的!王爷切不可听信她的谗言啊!”
夏成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皇后,你休要血口喷人!若你说我反是为了自己,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想要什么?!”
“你要什么?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万里江山,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赵皇后声嘶力竭地吼道,“夏成斌,你我夫妻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表面上装出一副仁义道德,忧国忧民的模样,实际上,你的野心比谁都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暗中招兵买马,培植势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取而代之,成为这大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