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船飞跃巨大的水雾之间,有的时候一时看不到来时跟彼方,我这时也会去想这是不是迷路了,但风的方向并不会出错,流动的方向并不会出错,罗盘的指向不会出错,但这大雨下的朦胧感觉,确确实实是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你一人行在大雨里很容易就能感受得到——除非你对那个地方的天上之物十分的熟悉——确实,当你熟悉了之后你就可用自己的勾往他们的喉咙,对着它们的耳朵用着轻缓的语言去说话,它们的自然。但陌生他乡的地方,便不会给你好眼色看,我或许应该到外面去看一看,所以这只会很危险,但凡事都是会有着第一次,
“陇,能借我一把伞吗?”
“这个时间吗?看上去雨就大了。你莫是在说笑吧?——不过大雨确实是会助长灵感,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再去吧,不要把身体冻坏就行。”
他从背后的包里抽出了一把比自己人还高的长柄雨伞,他拿伞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隔着桌子丢了过来,“拿好了,这把伞是最结实的,还上就不指望你还上了全当是我送你的,注意安全,平安回来就行。”
“谢啦!”
这么大雨,你真要出去?呱!这可不是平时的那些小雨滴,你用衣服披在身上就可以直接到处乱闻。
你来吗?很有趣的。
你能感觉到的,我自然能感觉到,我的那具身体,是我好不容易做的,还是留在这,别被雨吹花了——还有不要不要命的在雨里不打伞,你要敢把老娘整难受了,等着被我狠狠地修一顿吧。
我看了眼船舱里,大家伙大多已经睡着了,格里弗斯还拿了一双,不知道从哪来的老花眼镜在桌子上那里读报纸,船舱外的雷声丝毫没有我响到他。真不好说这是不是一种职业习惯?
为了不打扰他,我蹑手蹑脚的走回门口,洪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我还以为他睡着了,还想给她披一件衣服,但走近了才发现她没睡,小女孩一等到我走近了就突然,伸出手给我后背来一下,
死鬼!给我小心点!
眼睛给瞪的特别大,这个时候倒有种木偶的感觉了。
用手轻轻给她的眼皮给合上了。好了天完全黑下来了,对我而言可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