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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低声说道:"我父亲当然有去劝过,但是小姑却是无动于衷。"
我沉思片刻,轻轻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就没有人能够劝动你小姑了。"
小郡主眉头紧锁,神情略带急切说道:"不,我觉得你能。若是连你也无法劝动小姑,那就真没其他人了。"
我有些诧异,摇了摇头说道:"郡主,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劝得了你小姑呢?"
徐如月也在一旁插话道:“郡主,你和你小姑素来感情深厚,连你这位最亲近的侄女都无力说动她,少主又如何能够?”
小郡主笃定说道:"因为我知道我小姑喜欢表兄,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她这话说完,我心头一震,只觉得她是救她哥哥心切,是以才如此胡乱猜想。
我立刻正色道:"郡主,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说的,你小姑现在是江东女王,身份尊贵。这话让人听了去,传到你小姑那里,惹恼了她,那可不得了。"
小郡主丝毫没有退缩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从小就和她在一起,我看得出来,我不是说笑。"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别说了,我答应你会去试着劝劝她,但你得答应我,不要再对其他人提起这种话,尤其是姨妈。"
小郡主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表兄。"
她说完后,便起身离去,徐如月也回房了。只是我的心头依然隐隐不安。
这日,刑部大堂再次审问那些谋逆篡位的人犯。我和徐如月前往旁听,小王爷一家中唯有小郡主现身,王爷和姨妈并未到场,想必是因今日不审问小世子,他们便不愿出席。江东女王依旧端坐在大堂一侧,身披一袭深紫色长袍,面容冷若冰霜,双眼如同利刃般扫视着堂内。大堂两侧是刑部主要官员,身后则是身着铠甲的侍卫,整个大堂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两名人犯冯平和李德勇再次被带上大堂,二人面容憔悴,神色灰暗,显然这些日子的牢狱生活已让他们备受折磨。冯平的双腿微微发抖,李德勇也浑身污秽,眼神涣散,似乎已被打垮了意志。
主审官冷冷地盯着他们,沉声道:“冯平,李德勇,你们两人皆为议政院要员之子,身份显赫,为何竟参与谋逆造反之事?你们是否为主谋?或是受何人指使?还有哪些同谋?”
两人低头跪在地上,却是沉默不语。
主审官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胆逆贼!竟敢在本官面前装聋作哑,藐视公堂。来人,上掌嘴刑!”
李德勇一听,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死死抓住衣襟,声音颤抖:“大人,且慢,我……我招!”
主审官目光锐利,冷斥道:“那就快些从实招来!”
李德勇眼神慌乱,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他瞟了一眼冯平,继而颤声说道:“大人,我们也是受我们父亲的指使才这么做的,冯平说他父亲知道议政院有哪些要员想要扳倒女王,好像有一份参与夺位计划的要员名单。"
主审官冷哼一声,问道:“那名单现在何处?”
李德勇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名单在哪里,冯平应该清楚。”
冯平猛地抬头,目光愤怒而绝望,颤声道:“你、你胡说什么!”
主审官冷冷道:“冯平,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想抵赖?”
冯平顿时面如土色,汗水如雨般滴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我确实听过那名单的事,可我从未见过!”
主审官怒道:"冯平,你当本官那么好胡弄的吗?李德勇都招出你了,你还要在本官面前抵赖不成,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出来的。来人,上夹指棍。"
那冯平吓得直冒冷汗,说道:"大人,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我根本没见过那名单。"
主审官说道:"来人,去大牢将李永涛和冯智斌带来审问。"
两个侍卫领命去大牢提人了, 很快他们就将李永涛和冯智斌带来了,他们二人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精神,一带来大堂之上便瘫软地跪在地上,只是偶尔用眼睛看一下他们的儿子。
主审官大声道:"李永涛,冯智斌,你们二人身为江东议政院要员,身居要职,不为江东百姓谋求福利,反而利用职务之便,拉帮结党,策划谋反,唆使儿子谋害江东女王,颠覆江东权位,实是令所有江东人所不齿。冯智斌,你的儿子现已招认,你有一份参加谋反的要员名单,现在哪里?"
冯智斌说道:"我也不知道名单在哪里,我也只是听说的。"
主审官问:"你胡说,你作为主谋,岂能不知名单在哪里?"
冯智斌面色铁青,心知无法再隐瞒,终于低声说道:“我承认我参与了这次谋反,但我不是主谋。我也是听老大哥的,是他策划了这次行动。是老大哥说此次策反计划议政院有三成要员参与,他已拟成名单,分派每个要员策反计划细节,我和李要员得到的任务是绑架挟持江东女王。"
主审官问道:"那么你说的这个老大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