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的用臃肿的触手拍打着地面,仿佛那嘈杂的噪音是最美妙的音符,突然在和谐的音符出现了不知名的杂音。
“馆长,你就是歌姬,你记着你什么也不是。”
馆长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少女将惊梦绑在了自己的背上,完美解决了自身精神攻击不够,惊梦脆的要死的缺点。
如果说以前对馆长的恶心程度就像是蚊子,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到处乱飞的大蟑螂。
不仅膈应人,还打不死。
“呦,几分钟没见,这么拉了。”
馆长刚想还嘴,惊梦瞬间就蘸着酱油咬掉了他的触手,虽然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脑袋没有怎么吃的。
“让你那肮脏的嘴,离我远点”
馆长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疯狂的发起了进攻,在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他的容忍性变得很低。
“大师,咱们与神的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嗯,所谓神是在一个法则中到达顶峰的存在。”
“待从,代行者和眷属是根本无法与其比之的。”
上上谦心疼地看着这些画没有管大师与白羽的对话。
“这些一看就贵的要死啊,咱们就这么全毁了?”
“嗯,只有这样才能将外阵给彻底打败,确实是绝妙的阵法三百六十五幅画构成的外阵和十二幅画构成的内阵,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大阵没有成,要不然咱们可能会更费些事。”
在不断的攻击下,周围的墙壁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缝,突然少女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累了吗?为什么不跑了,虫子。”
“我非常欣赏嘴硬的人,你这个垃圾有本事再攻击我一次。”
馆长毫不犹豫的攻击,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原本只是一些细小的裂痕,开始不断的扩张,最后竟然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有点意思但是你要怎么用这个小小的裂缝打败我”
惊梦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奇怪的石膏玩具,对其念念有词然后将其用力地抛向馆长。
“*%。#$¥&(翻译:去吧,为我们的同族去报仇吧!)”
“就凭这个可笑的玩具嗯,等等。”
在过来的瞬间那个奇怪的石膏玩具立刻用他那干燥的触手死死的抓住馆长。仔细一看,原来这并不是玩具,而是一只体型微小的异像它的脸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拥有着三只诡异而又不详的眼睛,长着四个嘴巴,嘴里还不断发出亵渎的迷离的语言,并且馆长并不能吸收它。
在古怪的语言中它不断的破裂,最后变成了一堆碎末,这让馆长感到了极度不安,他现在反倒冷静了下来打算将自己现在臃肿的身躯变得小一些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型了一样,根本就无法变小。
而此时已是深夜裂缝中露出了皎洁的月光,突然突然,他的身体不知为何抖了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好像平生中从未有过。
直到他透过裂缝看起来苍穹之上的星辰,奇怪的是除了天上的圆月以外其他的星辰暗淡无光,如同熄灭了一般,直到他抬头看见天上有几颗还在亮着的星辰似乎构成了某种形状甚至还在不断的变化。
“不对,那不是星星。”
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的嘴能发出的只有大声的尖叫,他身上张出了无数的石膏嘴,那属于他吞噬的那些异像的,这些嘴开始吟唱着悠长而又悲欢的歌声。
那些因为力量而长出的眼球看到了不可想象的一幕,那不是几光年外的苍白色宫殿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他本不想继续看下去但可惜停不下来。
他看到那黑影之下的面目,庞大而又浩瀚的身躯无数世界名画中的角色花鸟物品都出现了那庞大的身躯上,仿佛一个巨大的杂货店,杂乱之中有一丝别样的美。
但即便已经成为了超脱人类的存在,也无法注视其万分之一的面目,馆长疯狂的蠕动着身躯那痛苦无法让他冷静,祂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了一眼。
这时,一旁的惊梦一边冷笑一边七窍流血握着大师的扇子。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吗?旧王无法容忍新王的诞生,你吃着老板的,喝着老板的,你还打老板的马仔,真是不要命了。”
馆长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活下来?他突然发觉这个屏障能挡住自己的身躯让那个伟大存在不能看见自己。
他刚想将自己的身躯赶快离那个缝隙远一点,这是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推出了缝隙。
原来大师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机,在更高层次的生命的威压下,他的身体也开始冒出了青黑色的烟雾,虽然也有影响,但力量够用。
在被退出去的一瞬间本能的用触手勾住了裂缝,想象中直接馆长的身躯直接被瓦解和任务结束的声音没有出现。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尚尚谦这样问道,细小的纸张从他的身体冒出,显然,他也受到了影响。
“呃,其实吧…”
问题很简单,首先,馆长拥有博尼萨勒部分身体碎片,来自同一本源的力量互相造成的影响较小。其次就是祂根本就不想对馆长动手,很简单的原因。馆长对于祂来说只是虫子罢了,祂嫌馆长太脏,不想亲自动手,馆长短时间是在根本就无法被杀死。
“任务时间不够了,而并且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能快点想到办法的话,我们可能都会死。”
“还有最后一种办法不是吗?”
大师复杂的看着少女,画灵是由画中的事物与不可磨灭的执念形成的,或者是可以比喻成一个失忆了的人重新获得他部分曾经的记忆大师并不能理解,但他还是表达了敬意。
“愿“希望”永不熄灭。”
少女走到了惊梦面前,轻声说道,掏出了沾着血和沙土的画笔轻轻放在他的手中。
“以后你就是新的艺术家了。”
说完毫不犹豫向还在不断挣扎的馆长走去,手中突然出现一个脱离的瓶子,里面有一团古怪的火焰在不断的敲打着瓶子,她立刻用将自己与馆长的意志相连。
馆长此刻如同死了一般,但其实在濒死情况下他曾经的一些回忆开始重现。
“父亲,这是我的画。”
瘦小的身躯轻轻的举起那幅稚嫩而又有灵性的画。
那充满了烟酒气的身影,将画撕碎。
“画的什么玩意?有这空不如出去干活,好给我买两瓶酒。”
……
“曹高,你这画的什么垃圾?给我撕了重画。”
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的身影大声呵斥道。
“可,比例光影色彩。这些我并没有弄错。”
“为什么还要画这种老掉牙的画?现在那些新画风才是你应该学习的榜样。”
“可那不是我想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