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赌师父会责骂于你好了。”
“大师兄,枉你被称宽厚之人!”
回山的路上充斥着快活的气息,却不曾想有人暗中注视着一切。
……
“想不到我周家一脉还是躲不过重回青云的命运啊。”
地面微微颤动,一阵松动后,一个稍显狼狈的身影在一阵尘土飞扬中突然出现,他的白发和长袍上沾满了泥土,脸色凝重。随着他手中的竹竿轻轻挥动,土块和碎石纷纷落下。想他谋划至今,却落得个这么结果,不禁神伤,只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他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纵然有所长,也不轻易动用,平日只靠算命谋生,被带上青云也算得上不错了。“时也命也,你既算的上是吾儿的延续,就应是我周一仙的孙子,且待来日再会。”白布在风中摇曳,老人拄着竹竿,逐渐消失在官道上。
大竹峰,主殿守静堂,田不易端详着木盆。这木盆当真神异,在湍急的河流中不知漂了多久,却滴水未进,内部的毛毯依旧干燥舒适,毛毯一角还绣着一个周字。外部的符文即便是他也认不完全,他笃定这婴儿来历必定不凡,如今到了他大竹峰不知是福是祸。只是…看了一眼傍边逗弄婴儿的苏茹,他心中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夫人有意,留着他也无妨。
“不易,你看,他眼睛比灵儿大多了,亮亮的,笑起来真好看。”田不易探过头去,只见婴儿颇有灵性的刚好对着他笑了笑,彻底决定留下他。“你说,我们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姓周,叫周易如何?”苏茹转头看向田不易,眼里满是揶揄,她这夫君总是偏正经了些,虽说这样挺好,但是偶尔逗逗也别有趣味。“夫人莫要玩笑。”田不易苦笑一声,我的夫人呀,要是真叫周易,咱爷俩能合得来?不过他心里也知这只是他们夫妻间的玩笑,倒也不恼。反正弟子们都被打发去做自己的事了,没人能知道他这一面。
苏茹看着他笑了笑,“好啦,不开玩笑了,不如就叫他不泣吧,到现在都没哭过了,也不知道喊饿。”说着还回头逗了逗小家伙,“照顾他可比照顾灵儿省事多了。”
周不泣?这倒算个好名字,“改成'弃'如何,望他在修仙路上不弃不馁,以后有能力也可查询自己的身世。”“也好,只希望这世上也少些弃子。”
苏茹点点头,抱着孩子准备去小竹峰,自打灵儿出生起,她便在小竹峰养身,那有水月师姐和一众女弟子,比在大竹峰倒是方便许多。田不易倒是不太情愿,他和水月一向不和,但眼下两个孩子,去小竹峰倒也是无奈之举,只是委屈他了。想到这,他又想到了那逆徒杜必书,下山一趟竟练了个骰子法宝,唤作什么神木骰,当真是死性不改。想到这,他起身,“既如此,夫人且去小竹峰,我去看看我那好徒儿。”说完就往外走去。
苏茹不禁摇了摇头,她也很久没有考较那些不成器的家伙了,但是也有些许手痒。只好过些时日了,苏茹盘算着,离一甲子一次的“七脉会武”大概还有18年,从现在抓抓紧也未必来不及,何况还有灵儿和不弃呢现在。
收拾了一番东西,苏茹抱着周不弃腾空而起,向小竹峰飞去。周不弃很是安稳,在怀里不哭不闹,倒让她省了点心力。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