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们来到东北的殡仪馆工作已经三个月了。尽管这段时间以来,我和同事们都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但说实话,我们还是没能完全习惯东北那刺骨的严寒。每当寒风呼啸而过,仿佛要穿透我们的骨髓,让我们感到阵阵寒意。即使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也难以抵挡这寒冷的侵袭。
每天早上起床时,总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鼓起勇气面对外面的寒冷世界。走在路上,冰冷的风扑面而来,让人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有时候,我们甚至会觉得自己的脸都冻僵了,说话也变得不那么利索。在这样的天气里,工作也变得更加艰难。殡仪馆内虽然有暖气,但室外的低温仍然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处理遗体时,手指常常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操作起来不够灵活。
而且,长时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容易导致感冒和其他健康问题。然而,尽管面临着种种困难,我们依然坚守岗位,尽力完成每一项任务。毕竟,这份工作对于逝者及其家属来说至关重要,我们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影响服务质量。同时,我们也学会了如何应对这种恶劣的气候条件。除了加强保暖措施外,我们还通过调整工作节奏和休息时间来保持身体的温暖。
此外,与同事之间的互相帮助和支持也让我们感到温暖和安慰。尽管东北的严寒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不便,但这段经历也让我们更加坚强和成熟。我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在离开之前一定能够完全适应这个地方的生活。
这一天,殡仪馆的工作一如既往地繁忙。我们身着黑色制服,戴着白色手套,默默地处理着每一个逝去生命的后事。然而,今天却有一份特殊的工单等待着我们——前往一座位于东北的筒子楼收尸。这座筒子楼的结构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对于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来说,要找到正确的地点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们驾驶着车辆,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不断寻找着目的地。经过多次询问路人,耗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找到了案发现场。
当我们抵达筒子楼时,天空阴沉得如同一大块厚重的灰色幕布,将整个老旧区域笼罩其中。寒风呼啸着穿越狭窄的巷子,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哨音。这座筒子楼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刻在了它的身上,使其看起来破败不堪。楼道内昏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时而明亮,时而熄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石灰剥落,露出斑驳的内里,宛如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灰尘、腐朽气息以及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警察叔叔带着我们缓缓走进房间,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具冰冷的遗体,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相反,在客厅的中央,一尊惟妙惟肖的少女泥塑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尊泥塑栩栩如生,仿佛一个真实的少女站在那里。她的面容精致无比,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雕琢,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让人心生怜悯。
正当大家都在疑惑为什么看不到遗体的时候,那位警察叔叔却突然把手指向了那尊泥塑。就在他指过去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转了过去。当看到那尊泥塑时,我们所有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瞪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那尊泥塑。它的质地非常细腻,看起来就像是用真正的泥土塑造而成,但又有着一种不寻常的光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的形态逼真到让人无法相信这只是一尊泥塑。
随着进一步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些细节,这些细节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原来,这尊泥塑并不是普通的泥土制品,而是由人体与泥土混合而成的!这种恐怖的事实让我无法接受,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我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叔叔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回答道:“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凶杀案,具体情况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严肃和担忧,显然对这起案件感到震惊和不安。
“开始干活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地压抑住内心深处翻涌的恐惧与不适,咬着牙说道。大胆和小胆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仍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然而,他们还是坚定地点点头,与我一同投入到这艰巨的收尸任务之中。
我们首先小心翼翼地在泥塑周围铺上一层厚厚的塑料薄膜,以防止在搬运过程中有任何碎屑掉落。接着,我们拿起特制的工具,轻轻地插入泥塑与地面之间的缝隙,试图将其从底部撬起。由于泥塑异常沉重,我们三人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将其平稳地放置在担架上。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仿佛我们正在对待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在搬运的过程中,我们都紧绷着神经,生怕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磕碰会导致泥塑受损,从而影响后续的法医检验。楼道里的寒风不断灌进,无情地吹拂着我们的双手,让它们变得有些僵硬。但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当泥塑被完整地打包好后,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其抬起,缓缓走向停在楼下的车辆。尽管寒风刺骨,我们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最后,我们成功地将泥塑运上车,并驶向殡仪馆的法医法检室。
终于到了法检室,法医早已严阵以待。刚一踏入这个房间,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便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而那些冰冷的器械,则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泥塑放在工作台上,仿佛它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随后,法医戴上手套,从工具盘中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术刀,动作轻柔得如同在雕刻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他缓缓地在泥塑的表面划开一道小口,伴随着细微的“嗤嗤”声,那道口子逐渐扩大。
随着切口的深入,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那是死亡与腐败的气息,令人窒息。法医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愈发凝重,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接着,他用镊子轻轻拨开切口处的泥土,仔细观察着内部的组织结构和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