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好像是在找你?”
“我没瞎。”
魏晏眼皮子直跳,想要扭头就跑,但看看这满地的伤员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又觉得自己还是照做为妙。
招呼魏晏的凌虚子是个身穿布衣的乱发老人,面纹皱如山核桃,体长不过五尺,但魏晏这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站在他面前却仍觉得低了一头,目光如炬,精神矍铄,苍老的是面容不是心。
“晚辈魏晏见过老先生。”
凌虚子以笑脸相迎,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模样。
“好说,好说,坐。”
凌虚子伸手一捞,身旁的椅子在咔擦咔擦的声音中断裂为数块,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张完整的椅子。
凌虚子一挑眉,将手里的断裂的椅子脚丢至一旁,走到“尸横遍野”的人群中,左手拎着一名男修的脚踝,右手提着一名女修的后衣领,双手发力将两人往地上一叠,主打一个男女平等,叠完两人凌虚子稍一观望觉得叠的不够高又顺手丢了几名修士在上面。
“坐。”
魏晏的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坐?坐哪?不会把这昏倒的几人当椅子坐上去吧?
他摆摆手,口干舌燥的回道:“年轻人多站有益身心健康,我站着就好了。”
“坐。”
铿锵有力,不容反驳。
魏晏只得乖乖照做,在心里默念,各位见谅,此行非我所愿,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嘿,您还别说,这修仙之人就是不一样,肉质紧致弹嫩坐上去不比坐在真皮沙发上差多少。
“少年郎,坐好了,老道我今天免费给你算上一卦。”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大师,这一卦能不能不算,魏晏在心里叨叨着。
凌虚子没等魏晏回复就煞有介事的掐起法诀,嘴里念念有词。
几息后,凌虚子收拢手掌,面色凝重道:“少年郎,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隐有黑气缭绕,近期必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魏晏想起了那个十分复古的笑话——有一男的找天桥下的算命先生算命,半仙说他近日有血光之灾,此男听后不爽便和半仙起了争执随后被半仙用一块板砖打得头破血流。
道长说的话你得信,否则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不想有血光之灾的懂事好孩子魏晏配合着凌虚子的话头虚心求教道:“敢问老先生,此灾何解。”
凌虚子满意的点点头道:“简单,我收你做徒,此灾自解。”
“你可愿拜我为师?”
魏晏利落的点头。
喏,这就是所谓血光之灾了,要是说一句不愿,现在大师的板砖就已经糊在脸上了。
“师尊在上,受徒弟魏晏一拜。”
凌虚子满眼欣慰,一连高呼了三个好字。
“好徒弟去收拾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在这客栈会面,我带你回拘逍门。”
……
“大爷你这是要去当仙人了?”
小乞丐眉眼间尽是兴奋,仙人诶,他刚才亲眼见过了仙人,而且他的老大马上也要去成为仙人了,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仙人?我就怕是仙人跳。”
魏晏话语中不乏感叹之意,人生呐,真是奇妙,他本以为自己要开启丐帮帮主的副本,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叫凌虚子的老道硬要收他为徒带他踏上修仙路,难道他真的是主角的命?
在这个存在修仙的世界,照魏晏的性子,他那强烈的好奇心迟早有一天会驱使着他去尝试,去摸索,凌虚子的出现算是提前了他的计划。
不过事发突然,在离开之前他得安置好手下的那帮乞丐,好歹算是半个自己人,他不能什么都不说,一走了之当个甩手掌柜。
“去把人都唤来,我有事要交代。”
……
“徒儿来了?来,上飞剑。”
凌虚子凭空唤出一柄三尺青锋,御空而行,魏晏抓住其衣袖一步踏上飞剑。
剑身虽薄,踩在其上却足够稳当,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单手剑毕竟略窄,落脚之处不够,没啥安全感。
“师傅,你说飞剑上装护栏这种想法可行否?”
“护栏?装了护栏那还能叫飞剑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哦,那不是我的想法,只是偶然间曾听人说过。”
“……”
“提出这种想法的家伙也许是个修仙的天才但绝对不是个剑修的料子。”
“有一说一,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