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赵群压住要涌出的情绪,抑制住声音的颤抖,向老翁问道。
“你能忍住,很好。”老翁欣慰一笑,拢了拢手下的箭,扎成一捆,放在一旁。
“战王阁不是一个人,而是漠国的庞然大物。它立在江湖与朝堂之间,以江湖手段,行朝堂之令。”老翁卷起地上的碎屑,丢尽火里。潮湿的竹木很快激起了浓浓的烟,横在了赵群和老翁之间。
“前辈此前是战王阁的人?”赵群看不到老翁的脸,抓起一杯水,水面泛起阵阵波纹。
“是,也不是。曾经是,以后怕是查无此人了。”老翁嗤笑一声,止住了话头,站起身来向墙角的弓走去。
“赵群,你与袭云功法有些缘分,能修行下去。你要记住,在将功法第三卷修习完前,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也不可声张复仇之事。”老翁将弓递到了赵群面前。
啪的一声,赵群手中的被子被握的粉碎,血顺着手心流了出来。
赵群看向老翁,老翁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深邃,平静的看着他。
“好。”赵群伸手接过木弓,血印在弓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
“抬臂,搭弦,瞄准,展背。”
赵群心里默念着老翁教的射艺之术,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剑锋指向不远处跳动的一只兔子。
沉息,静气。
原本活蹦乱跳的兔子像冻僵了一般,动作迟钝起来。
放箭!
只听咻的一声,箭簇以赵群看得见的轨迹直奔兔子而去。
兔子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刚要躲避,一箭飞来便将其钉在了地上。
“这空时境搭配这射箭之术,果然好用!”赵群从树后走出,腰上挂着大大小小五六只野味。这是他今天的收获。
赵群跟着老翁学习射箭已有了七日功夫。老翁发现赵群在射箭一道颇有天赋,竟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学会了瞄准,能准确的判断箭的落点。故而剩下的时日便帮他开筋扩骨,增长力气,教他如何在射箭之时运用空时之境。如今赵群已能拉一石硬弓,射起箭来虽然不能百步穿杨,在空时之境下也能说是百发百中了。
赵群觉得这和他小时候天天和村里孩子投石砸鸟有关。
“今日收获还算可以,先回洞吧,不知李爷爷现在怎么样了。”赵群把兔子挂在腰间,脸上带有一丝担心的神色。
在老翁教其打猎的日子,前些天还与赵群一起,教他如何识别猎物痕迹,发现猎物。但近几日里,赵群竟发现老翁踩在雪上的脚印愈发深了。在前日的一次狩猎中,老翁意外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响声惊走了猎物。
自此老翁便不再跟着赵群捕猎了,呆在山洞休息的时间越来越久。
“李爷爷以前行走,就像羽毛一样没有重量,没有丝毫痕迹。现在脚印竟然和我差不多深了,定是出了问题。要不要下山去抓点药?”赵群心立里想着,慢慢朝山洞走去。此前他问过老翁,老翁只说染了风寒身体虚弱了些,不必吃药。
“不然还是偷偷下山一趟?李爷爷让我不要下山,说时候未到,可病却拖不起啊。”赵群拿定主义,打算明日一早便趁打猎功夫,下山找郎中开药。
“前辈,您如何了?”赵群回到山洞,看到老翁不在石台上坐着,而是躺在了一边,于是赶忙将猎物放在一遍,走过去抓起了老翁的手腕。
赵群背了那周身穴位,对把脉之事也有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