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安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可再次开口时，却只是干巴巴的来了一句：“敛芳仙尊不是男的吗？”

凌倚戏谑的看向晏子安：“看来我们家小师弟也不是一无所知嘛，还知道敛芳仙尊是男的。”

晏子安看着凌倚，想笑，可却笑不出来。

季道继续道：“这个人你不知道也正常，估计是敛芳仙尊新收的小徒弟，骄傲蛮横的很，平日遇到，躲着点跑。”

晏子安点了点头，其实早已神游天外。

虽然，本质上这本书都是不合理的。

可是如果非要说的话，初墨带着仇恨进入宗门，然后又因为误会，对宗门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

到最后追妻火葬场，虽说着实可恨，但也确实情有可原。

可敛芳仙尊不一样，他的爱与恨都毫无道理，仗着身份与地位，对凌倚几乎是赶尽杀绝。

到头来，竟然只是因为凌倚血脉中的一丝凤凰之力，与他的师尊如出一辙。

“发什么呆呢？快进去了。”

晏子安正气头上，忽感背后一紧，下一刻他整个人便被丢进了秘境之中。

玄英回头望向其他弟子：“还不去，你们也需要我帮你们吗？”

众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凌倚已经率先进去，他们面面相觑，接着也争先恐后的往秘境钻去。

凌倚刚进去，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清醒时，眼前早已全然变了一副场景。

放眼望去，尽是风沙。

狂风骤起，携带着沙砾拍在脸上，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刺痛，凌倚拿出了帷帽。

她想走，可四周皆看不到边。

寻不准方向，若贸然前进，恐怕更会浪费时间。

凌倚拿起剑，随意挥了两下，可挥出的剑气，却似在半空被吸收了，瞬间没了踪影。

还不等她有后续动作，虚空中传来了悠长的声音。

“若一切早已注定，那如今又有何意义？”

这声音不仅悠长，而且还在耳边反复回荡。

凌倚皱了皱眉，想往前走两步，可竟撞到了一面透明墙。

明明方才还没有的。

凌倚有些吃痛的揉了揉额头，那声音再次响起。

“若一切早已注定，那如今又有何意义？”

凌倚翻了个白眼：“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空气安静了一瞬，连风沙都停止了狂啸。

凌倚接着开口：“人都是要死的，若没意义，那你为何还活着。”

“按理来说，我早就死了。”

凌倚一个激灵。

太白天的，你别吓人啊。

可旋即又反应过来，这是诸神陨落的战场，留存与此间的，说不定是哪位神明残留的神识，所以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已经不在人世。

同样，若对方真是上古神明的神识，那自己也就不用费尽心思，想跑出去的方法了。

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说一切都已注定，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明明气运殊异，可命中带煞，再多的努力，终是幻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