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爷爷还硬给我塞了一个官,八府巡按,说把东南地方欠的税,收上来。”
“收税?!”
朱棣眉头拧紧,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朝臣官员多来自江浙,收税就是动了士族们的利益。
难道是让他这个军旅之人拿着刀去敲打那些地主老财和大族们?
老爷子这是要毁了他呀!这样一想,经略使也不香了。
打倭寇易,收税难,难上十倍。
此时,马和来报。
“王爷,谭渊来了。”
朱棣惊讶道:“可是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个时候来。”
谭渊是朱棣安插在锦衣卫的心腹,非无必要,不会在这个时辰见面。
马和道:“他不是来找王爷您的,来找二殿下。”
朱高煦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拿腔作调的道:“让谭佥事进来,与我汇报。”
须臾,谭渊入内。
他先给朱棣、徐妙云见了礼后,才对朱高煦道:“殿下,您交代的事办砸了。”
“兄弟们去了应天府其他两家倭营妓馆,发现其他两家妓馆今夜根本没有营业,兄弟们搜查时,人去楼空。”
朱高煦思索道:“可有在平安妓馆下,找到暗道?”
“找到了,是通向秦淮河畔的一口废弃老井,人跑了。”
朱高煦冷哼道:“这也太离谱了,应天府的巡检司该整治一下,城里都快成了筛子了。”
谭渊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蒋指挥使和属下说了,通倭的案子陛下已交给殿下全权负责。”
朱高煦沉吟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人没找到,但青楼产业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咱们顺着这条线索,还是可以把这条大鱼逮住。鱼儿再怎么厉害,也不会一晚上就把能这些产业处理干净,署台的老爷这么晚了,可不会上班。”
“等等!不对劲。”朱高煦顿时感觉不对。
朱棣和徐妙云听了朱高煦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在理,并没有什么偏颇之处。
徐妙云问道:“高煦,哪里不对劲?”
“肯定有个地方不对!”朱高煦摇头思索着,总感觉自己错过了某些关键的东西。
是什么?
他突然眼睛一亮,是署台。
署台的官老爷们这么晚了按常理不可能还在处理公务。
这里与朱允炆刚才的行为相悖了。
朱允炆让东宫的人将周骥往署台送,可署台这么晚了人早走光了,根本不会办理案子,除非署台的官员被人强行叫起来处理公务,且他们目的不止于此。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想到了韦芸芝给他说的秘密。
【春和宫私会的男子说他家里有黄金万贯,且做的海外贸易,银子一车车往银库的拉。】
这男子被证实是江夏侯之子周骥,若周骥没有侃大山,这江夏侯家里哪来这么多钱?
海外贸易?
不会是和倭寇走私吧!
乖乖,难道通倭的是周骥他们父子,五年前江夏侯周德兴奉命经略东南,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利用职权走私,这样一来,所有的事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