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被人错怪的模样:“是我想允鸢死吗,我朝以孝治国,是孝道,是法治让允鸢死,阿煦你错怪我了。”
“杀自己妹妹还有错怪?你对亲人真是冷漠啊。”朱高煦冷笑,忍不住想再暴打朱允炆一顿。
但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救人后怎么破局?
他们虽然救了允鸢却也闯下大祸。
擅入皇城,大闹灵堂,杀害朝廷命官,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捅破了天!
朱允炆看出了朱高煦的心思,重复道:“我们兄弟一场,按我说的去做,我为阿煦你们求情,保你们周全呀。”
“别假惺惺的!”朱高燧冷哼道:“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坏水!”
朱允炆自然不屑于和朱高燧这种不起眼的二等虾说话,一众人都看向了朱高煦,让他拿主意。
“唉!”江氏怜爱的看了朱高煦一眼,叹道:“事情皆因妾身而起,罪责伯母会担着,煦儿,别怕。”
朱高煦却摇头道:“殉葬制度不该有,若谁都当作没发生,往后不知荼毒多少无辜之人。”
“伯母,我们行正义之事,无愧于心,不用怕任何人!”
朱允炆急道:“别冲动,我为你们求情,是最好的法子!”
朱高煦转身对朱允炆道:“求?可知我最看不起你的一点是什么?遇见事情便跪着,大伯死,你求情;允鸢殉葬,你求情;求个没完,命犯秃驴,只知求神拜佛。”
“可哪件事,你求成了!”
朱允炆甩袖怒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在救你,你却不知好歹。”
朱高煦气极反笑道:“笑话!我需要吗?!”
当即戳破朱允炆的小心思:“你让我们走,假装求情,实则坐实罪名倒打我们一耙是吧?想当皇太孙想疯了,都能牺牲允鸢!牺牲我们这帮血脉兄弟!”
“你……!”朱允炆瞪着眼。
他儒雅的面容闪过一丝阴鸷,恰好落在朱高煦的眼里。
这孙子,果然装的。
“煦哥,莫非你有后手?快与兄弟们讲来。”朱尚炳闻言,凑了上来,他在几人中颇有心机。
朱高煦看了眼众人道:“这会儿咱们出城,什么罪名和脏水,可就任由东宫及拥趸的党从们泼在身上,届时国法家法一块算,有口难辩,咱们不死都得扒成皮。”
“既如此,索性把事情闹大,入宫面圣!在皇爷爷面前把道理论个明白,咱们救下伯母和鸢丫头是对是错,让爷爷评评公道。”
朱尚炳、朱济熿、朱有爋一听去见朱元璋,便如同老鼠见猫般,一个个怂了起来。
“煦哥,爷爷有多讨厌我们兄弟几个,你不是不知道,那朱允炆又是爷爷的宝贝金疙瘩,我们恐怕还没来得辩解,先要挨顿板子。”
朱高煦拿定主意,果断道:“形势今非昔比,只管听我的。”
朱允炆泼冷水:“不知天高地厚,死到临头还要胡闹吗,你们几个纨绔子弟,爷爷对你们不会心慈手软的!”
朱高煦懒得搭理他,到了江氏面前道:“伯母,可否随我入宫见驾!”
江氏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去见父皇也好,伯母为你们求情。”
见江氏强装坚强,朱高煦抿着嘴没说话,背起朱允鸢,让众人架着朱允炆往乾清宫而去。
“既捅破天,便把天捅破!”
朱高燧连忙跟上,在他耳边低语道:“哥,这把高端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