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当时的情况自己没有选择,但他心里对大伯还是很感激。
他认真的对着军师一礼,郑重的道,“知道了,大伯,往后我一定谨记大伯教诲!”
“父亲您也不必自责,这次是小白有些孟浪了。”
见状云崆跟军师对视一眼,都有种目的达成的感觉。
先前的一切都是二人合演的一出戏,他们觉得云知白性子跳脱,没有危险意识。
这才合起伙来演了这出戏,希望他以后行事能多少注意一些。
可怜的云知白还沉浸于情感的轰鸣中,却不知自己已经被二人轻松拿捏。
见云知白对自己的行为有了认知,军师点了点头,继而儒雅的道。
“小白的推测调理清晰,逻辑也合理,但尚且不全面,我来补充一下我的推测。”
“此人从开府境修士手中逃走,借助灵丹之力得以活命。”
“但自身的状态极度恶劣,他不敢保证是否有敌人追击。”
“事关自己性命,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哪怕伤势严重,他依旧强忍。”
“不愿找人疗伤,哪怕躲在郊外码头,他仍是小心翼翼躲藏,以面具示人。”
“若是被人发现,敌得过的直接杀人灭口,敌不过的就选择躲避,躲不过就逃。”
“至于他为什么要选择在码头躲藏,而不是野外其他地方,这就要说到他的目的了。”
“一是码头位于郊外,人多眼杂,四周的环境也适合藏身,实在躲不过去,要逃跑也方便,且地形利于逃跑。”
“二是为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泰安城就这么大,离开的条件就那么一些。”
“我锦鲤帮刚好就掌控着水路,码头上长则半月,短则一周,必定会有货船出江,这是常态。”
“他躲在码头既可以休养,又可以观察到帮里货船出行的时间,继而找机会悄无声息的溜上货船,乘船离去。”
“毕竟泰安城就这么大个地方,若是真有敌人追来,说明对方大致能判断出他的位置,时间久了怎么都会暴露。”
“而隐藏在出江的货船里,货船补给的时候,他可以随意挑选一个地方下船...”
军师儒雅的说道,他的声音很有说服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幻想!
“甚至离开了泰安城地界,他直接跳入江里,在其他地方上岸也是有可能的,这样就能完全抹除痕迹,让可能存在的追击者无迹可寻。”
“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码头上不能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生前种种异常的行为应与此有关。”
“或杀人灭口,亦不敌逃走,他戴有面具,只要不被当场拿下,他依旧可以伺机而动。”
“无人见过他,无人了解他,这是他的优势。”
“没人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没必要跟任何人纠缠,一切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如果不是今夜他遇到小白几人,或许直到他离开,泰江码头都无人知其存在。”
“他为什么会被人追击,我想他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不是世仇,如果是世仇,仇家一定大张旗鼓,以求斩草除根。”
“为什么不是宝物,如果是宝物,即使不弄得人尽皆知,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
“排除这些可能,那么只剩下秘密这个可能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所知者少,不能公开,这也是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
“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们不必深究,追击他的势力,我们也没必要结仇。”
“只要不是冲着本帮来的,其他的也没必要再去纠结,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听完军师的话,众人都有一种迷雾尽散,原来如此的感觉。
显然军师不愧是锦鲤帮的智囊,他的推测很有说服力,让人信服。
云知白也对大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愧是锦鲤帮的开创者之一,智囊存在,军师名不虚传。
格局,智慧,都不是常人能及,而且他的推论比云知白的更准确,精细。
毕竟他所处的位置,让他看到的远比其他人看到的要更多。
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军师,云崆,金老三人看到刺青时的异常。
尽管几人极力掩饰,甚至转移了话题,但他们平静的外表下,隐藏在眼神深处的担忧跟震惊却做不得假...
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了刺青,知道五色蝎子图斑所代表的是什么...
说完自己的推测,成功转移了众人对刺青的注意力,军师三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见众人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军师趁热打铁的说道。
“好了,都别愣着了,把尸体拉出去烧了,骨灰洒在江里,出去别乱嚼舌根,这事对帮里的影响并不好!”
闻言众人也不疑有他,毕竟这种处理方式对他们来说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