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就好的话,她说不出口。
商离第二天依旧去了书塾,席昕无奈。
这个孩子怎么认死理,脑袋不活泛也不好。
依着之前的约定,她到宋府的时候看见早早守在门口的刘韵如。
“妹妹,你怎么现在才来?”刘韵如嗔怪。
凛冬将至,冷风刮得脸生疼,跟下刀子一样。
若今天不是姨母的大事,再怎么说她都不肯守在门口。
“早起耽搁了一会儿。”
院里走动着忙忙碌碌的下人,宋家盘踞在吴兴多年,家业甚大。
“今儿是姨夫三十五寿辰,姜柔妙提议大半一场,你也知道姨母向来主张简单,可姨夫答应了,姨母再要强只能操办寿辰。”
刘韵如努着小嘴,浑身上下写满了无奈。
席昕无言沉默。
然而,此刻身为当家主母的宋夫人刚刚起身,披头散发坐在镜子前。
肌肤白皙,不在黯淡无光,眼底疲惫一扫而空,乌发平直。
“姨母?”
耳畔响起侄女惊喜的声音,宋夫人轻笑一声,“小妮子,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每天能见到姨母就是最大的好事。”刘韵如嘴甜。
宋夫人同亡母为挚友,便也唤了一声‘姨母’。
刘韵如亲昵抱着宋夫人,宋夫人点了点鼻尖,“你这妮子,盈儿要是有你一半可人我就放心了。”
刘韵如依旧笑着。
只是,那笑有些绷不住。
她不是寡妇,再嫁不是不可能。
寄人篱下,无时无刻不看人眼色的滋味不好受。
“宋夫人。”席昕低低唤了一声。
宋夫人松开刘韵如,笑道:“来啦。”
席昕颔首,“我先为您上妆吧。”
这一个月来她从聚宝盆那里弄来的身体乳,素颜霜,美白功效的乳液都用在宋夫人身上。
一刻钟的功夫敷了张面膜,而后仔细上了妆容。
南朝发誓精美,席昕用了几只从聚宝盆那里换来的精致簪子加以点缀。
“是不是太过朴素?”刘韵如适时提出疑问。
今天是个大日子,太过朴素只怕宋夫子面上过不去。
宋夫人也有此疑问。
“不会,穿上衣裳就好。”席昕紧盯着镜面中容颜姣好的女子,不时调整簪子的位置。
她为宋夫人选了一件修身的衣裳,衬得腰肢细软,不盈一握。
宋夫人抿唇一笑。
她身上既有身为主母的威严大度,也有一个女人端庄和妩媚。
典型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姨母今儿真漂亮。”
宋夫人嗔怪,“就你嘴甜。”
刘韵如也上了妆容,只不过没有宋夫人那般光彩夺目,有的只有恰到好处。
“妹妹,今儿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刘韵如瞥了眼姨母,轻声开口。
席昕走在宋夫人身后,“是夫人自个儿肯下功夫。”
刘韵如笑而不语,“听说今天和夫子也回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带书塾那群孩子来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