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孟少门主何出此言?”项风倒是临危不惧,他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一一回视众人,最终视线也停留在了苏篱身上,“这位姑娘,弟子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指认弟子是凶手?”
“搜身便知。”孟修云不想同项风废话,招呼了两名陆家弟子过来,便要动手。
不料项风突然跪倒在地:“师父,弟子是冤枉的,岂能容他们说搜就搜,咱们鹰风派颜面何存?”
风振西正在气头上,他强压下怒意:“他说得正是,孟修云,别以为孟家惯着你,本座也要惯着你。便是你爹今日在此,也得给本座三分薄面。你说搜就搜,我鹰风派岂是如此任你们拿捏的?”
苏篱闻言,生怕他提到孟家,孟修云会冲动。她咽了口唾沫抢话道:“风掌门,晚辈斗胆。你们一个个都拿面子说事,可是在人命面前,面子又算什么?他若心中坦荡,只需搜身,便能还他个清白。若是不搜身,他就算是无辜,但猜疑之声恐怕会跟上一辈子。如此说来,还是搜身划算。如此简单的道理,想必你们都懂,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没转过弯来罢了。”
苏篱暗自叹了口气,台阶也给了,劝也劝了,你们再不踩,我也没法了。
苏篱看了眼孟修云,示意他冷静。孟修云理解她的用心,微微颔首。
便是风振西,见有了台阶,也缓和了些,他沉吟片刻:“你这小丫头,倒是不简单。项风,她说得在理,我鹰风派身正不怕影子斜。”
项风见风振西如此轻易就被说动,嘴角露出蔑笑:“可真是好师父,好掌门。”
“你这是何意?”风振西面露不满,“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
“师父说搜,那便搜……”项风见陆家弟子将自己死死围住,眼见是不能突出重围了,他嘴上应承着,却突然从胸前掏出一块面具碎片:“你们若再往前一步,我便毁了它。陆姑娘,想必这是你们陆家最不想见到的吧?”
“不要!”陆苏叶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项风手中的碎片,“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此乃……陆家的宝物,上头有寻找宝藏的线索。”
陆苏叶顿了顿,眼下人多眼杂,若公然提及陆半夏,恐引起不安。且不是人人都想寻回陆半夏。
但,若是提及宝藏,便是人人趋之若鹜。
果然,在场之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好一个陆苏叶。”项风大笑起来,他亦知没有工夫细细解释面具究竟是何物,干脆顺着陆苏叶的话,“所以你们还不放我走?”
陆谦摆了摆手,陆家弟子带了一名女子上前,正是如月:“你连你的同党也不管了?”
“她没本事罢了。杀个人,一点也不干净利落,还要我来替她收拾烂摊子,不管也罢。”项风甚至没有正眼瞧如月一眼。
“呸。”如月此刻才看清了这个来接应自己之人,“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够了!你们闹哄哄的,成何体统!本座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本座爱徒于春风!”风振西用上内力传音,在场之人纷纷捂住耳朵,孟修云见状,闪身到了苏篱身边,捂住她的双耳,将她护在怀中,替她抵挡一二。
“是我。你抓住他,我就告诉你,你的好徒儿是怎么死的。”如月面上露出鱼死网破的狞笑,朝风振西大声道。
风振西顾不得那么多,便要朝项风袭去。
“不可!”眼见项风威胁作势要毁了面具,陆苏叶拦住了风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