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分,神界与凡界来往甚多,凡间并非是封闭的。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种联系被神切断了。
最大的原因,就是人类不断进步,除矇昧、获知识,智慧增长,但同时也变得多疑、善变、狡诈、热衷权利的争夺、失去了最珍贵的初元。神界对人类这样的表现,又惊又怒。为了惩戒人类,凡间和天界之间被切断了沟通联系。
凡间——从此沦为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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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掉下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是真的掉下来,皮肉触地,声音响亮。旁边一只绿翅膀的大鸟惊叫着扑棱着大翅膀仓皇飞走。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想必姿势难看的紧。我疼的呲牙咧嘴,骨头应该没断,顾不上疼,赶紧伸胳蹬腿验看有无伤筋动骨。
“你从哪里掉下来的!”一张半滴着口水,鼻涕吹大泡的脸出现在我正上方,挡住了我视角天空,一双清水大眼俯瞰着我。他不是在询问我,他的口气,是惊异我的出现。
他惊异?哪里比得上我,我的惊异更甚!
从他的口气和我出现的坠落感判断——我明白了。我是坠落,但不是普通的坠落。我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坠落。无论在哪里,这都不寻常,相当不寻常。
这张脸趴的更低更近。
“我一直都坐在这里。阿姐,你刚才根本就不在这里嘛,你是突然砰——就掉下来的。”他抬头指了指直上方。
我摇摇头,睁大眼睛表达我的无辜、困惑。“阿姐,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不承认也没用。”细嫩的小嗓音里全是肯定。
大头,鹅蛋脸,赭石色的麻布直身短衫儿,底下一条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扎脚裤。他的眼神在很明显地告诉我:他认识我。
要命的是,我,却不认识他。
现在我面临着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我不用给他解释,分辨。坏消息是,我发现自己是个哑巴,一个不能说话只能咿呀的哑巴。
“女娃姐姐,你别急,别急哈。今天的事儿我谁也不告诉,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开口说话的。”他稍稍往后退了下,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小男孩八九岁吧,鼻涕流的和年龄有点不符。可那一双清水眼,生气勃勃精光流动,在这双眼睛下,他的邋遢让人很难去认真地在意。
我挣扎着爬起来。
现在,我是真正的女娃了?正确的说法是:现在,我做了货真价实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