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距离,她紧随其后,跟随男人来到了后院,趁男子不注意,立马躲在了假山后面。
“都关好了吗?”男人沙哑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姜浔循声望去,就见男人在和老鸨在交谈。
“当然关好了,您吩咐的事情,我十娘怎会不放在心上,只是,这次你得给我多分些钱。”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那把黑色毛羽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笑意盈盈地继续道:“这次你搞这么多小妖怪,小孩子的,是遇到大老板了吗?”
“哼!”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该问的别问,钱少不了你的。”
“把门打开,我去请老板来看货,你在这里先守着。”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老鸨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了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
就在这时,姜浔快速来到老鸨身后,她抬手利落的将老鸨斩晕。
随后,把老鸨拖到了暗处藏好,闪身进入了房内。
一进屋,姜浔便看到里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笼子,每个笼子都被布遮盖着。
她轻轻走到一个笼子前,缓缓掀开一块布,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有着兔子耳朵的小女孩。
她安静地趴在笼子里,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似乎陷入了沉睡。
“看来,这就是析梧说的小兔妖了。”姜浔喃喃自语道。
接着,她又走到另一个笼子旁,再次掀开布,里面是个小男孩。
“真是人面兽心,偷了这么多妖和小孩!”姜浔愤愤不平,从怀中掏出了画打开对比,她得找找看,公主的孩子有没有到里面。
这画还是薛绮音去找管事的要的,他们三人一人一幅。
“没有……不像……”
“这么多,到底怎么找!”姜浔叹气的放下面前的布帘,连着掀开了十多个笼子的布帘,还是没有寻找到公主的孩子。
“算了,还是先把他们救出去再说。”
姜浔伸手准备打开笼子,刚一触及,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她立马蹲在了笼子后面。
“这个十娘,老子叫她守着这儿,开了门,人死哪儿去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环视一圈,又恭敬的对身后人道:“白老板,您看看,这些可都是上等货啊,你要买个小雌妖,养不了几日,再调教一下,不比那些女人差啊!”
白老板?是白珩么?姜浔心中一惊,微微抬头看去,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她的脸色不禁一愣。
只见那站在门口之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衣胜雪,在这略显昏暗的环境中仿佛自带光芒。
他面容俊逸非凡,恰似那画中仙人下凡,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曳间,尽显潇洒之态。不是白珩还能是谁。
他身边的男子则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男子留着一脸胡渣,那胡渣像是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给人一种粗犷之感。
脸上还有着很深的疤痕,那疤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下巴,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
果然如沈怀安所说,白珩一直在伪装,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买卖。
姜浔顿时觉得心中难受,之前还当做好友知己的人,不仅身份欺瞒她,还是个黑心商人。
白珩的视线扫了一圈,再看到右边时,微微顿了一下,又立马收回目光,看向身边介绍的男人,道:“是么,据我所知,你这批货,可是秦家要用的,你卖我一只,就不怕秦家人找你麻烦吗?”
“哈哈哈,老子再去捉一只就行了!白老板,我昨日可是抓了一只兔妖,刚化形的,还有其他的化形妖,来我给你看看货!”
那个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姜浔紧绷的神经上。走到布帘前,他那粗糙的大手猛地伸出去,开始一一掀开笼子上的布帘。
躲在后面的姜浔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盯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
就在那男人的手即将伸到她所在的布帘时,突然,白珩的声音制止住了他的动作:“余老板,就那只兔妖吧,你帮我去备新笼子!”
余三停了手:“好好好!白老板你在这儿稍等我,我马上给你拿新笼子来!”
他喜笑颜开的小跑出去,姜浔轻轻呼了一口气,差一点她就被这人贩子发现了。
接下来,就得等白珩和那刀疤男做交易的时候,偷摸跑出去了,姜浔还在思考该用什么方式逃出去时,白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阁下躲在暗处,不如出面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