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檀微微颔首,轻声道:“谢公子。”声音如黄莺出谷,却难掩其中的哀愁。
张母见状,微笑着说道:“云檀啊,你家之事已过去,看开点,日子还要过的。”说着,伸手轻拍杨云檀的手背,以示安慰。
杨云檀眼眶微红,盈盈起身,行礼道:“夫人与公子的大恩大德,云檀没齿难忘。”
一旁的四位下人也纷纷说道:“夫人和公子心善,姑娘定能在此过上安稳日子。”
张天示意杨云檀坐下,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先用膳。”
众人遂安静下来,专心用饭。张天不时抬眼看向杨云檀,见她只是浅尝辄止,便又说道:“杨姑娘,多吃些,莫要辜负了这一桌美食。”
杨云檀轻轻应了一声,勉强多吃了几口。
此时张母拉着杨云檀的手,说道:“孩子,这人生之路,难免有坎坷波折。‘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杨云檀听着张母的温言软语,心中感动不已,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此时,府中孟云端来一杯清茶,说道:“姑娘,喝口茶润润喉。”
杨云檀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遂众人用过饭后,杨云檀轻抿朱唇,起身向张天和张母行礼,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公子和老夫人收留之恩。”
张天微微颔首,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既入府中,便安心住下。”
话音未落,府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原来是杨云檀的父亲杨啸前来探望。
杨啸面容憔悴,衣衫略显破旧,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因丧妻之事悲痛未消,又为女儿担忧所致。
张母见状,连忙起身相迎,说道:“杨公,快快请进。”并吩咐下人看座奉茶。
杨啸进得厅来,布满血丝的眼睛中又含着泪,望着女儿,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声音沙哑地说道:“云檀,为父对不住你。”
杨云檀眼中含泪,快步走到父亲身旁,哽咽道:“父亲莫要如此说,女儿在府中一切安好。”
张天在一旁说道:“杨老,逝者已矣,还望节哀。我母见令嫒孤苦无依,已让她换了新衣,您且放心,在府中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张母也应和道:“正是,杨公,如今府上也不缺云檀这一双碗筷。您夫人之事,还望您保重身体,莫要过度伤怀。如今您也没个去处,不如就住在张府与今媛互相照顾。”
杨啸听罢,感激涕零,拱手说道:“如此对待我女,已是大恩,又收留我,真叫杨某感激不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时,微风拂过庭院,芙蓉花的花瓣纷纷飘落,宛如一场粉色的花雨。厅内众人皆沉浸在这淡淡的温情之中。
三刻后,张天想到有事,对其母道:“儿现有事,须出门一趟,一日后回。”张母道:“既是如此,儿须得顾全己身,莫让为母担忧。”张天道:“当然如此。”遂走。